自从知道小兰花接受邀约,萧润就没有好好睡过了,大病一场过后,更是形容枯槁,强撑着一口气,把自己收拾干净,带着赔礼去了东方府。
小兰花当日看他的眼神,一直在脑中回旋。加上那日之前,东方兄连家中有过什么矛盾都跟他说过,却从未提起过有什么妻子。念着那夜间的灵光一闪,凭着心中的猜测,他要最后努力一次。
东方府正厅。
东方青苍扶着头,感觉想这种事情比打仗还累。
这时,有人来报:“员外,今日员外这么早啊,萧家二郎在门外求见。”
众人闻言抬起头,面面相觑,东方青苍忐忑中带着怒火,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
“你,你这是?”
东方青苍被门外的礼物晃了下眼,要是加个红绸带,简直就是聘礼。
萧润深鞠一躬,“东方兄,昨日是我的不是,此番胡闹,让东方兄为难了,今日特来向二位赔罪,你,你们万万不要因我有什么误会才是。”
萧润挑的时间早,没什么人注意,东方青苍愣愣点头,让他带人将东西放到了府内。
“萧郎,你。”
萧润止住他的话,“还有件事,东方兄,我特意来向你请辞,我如今也大了,家中本想让我从军,但是我朝不缺将军,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他半真半假的说:“有记忆以来一直被关在家里,还没好好看过这大好河山,我欲写本游记,待完成后,定会邀东方兄品鉴。我包了艘船,晚间出发,还有一日时间。今日除了赔罪,特意来邀东方兄大醉一场。”
东方青苍点点头,还是挣扎着说道:“你还是别走了,我真不介意,我们在鹿城好好待着不好吗。”
见东方兄答应,萧润搂着他的肩前去正厅,不忘招呼曲水带上特意带的酒。
大早上酒过三巡,萧润暗道失策,没记得东方兄酒量这么好啊,他特意吃了宫门配方的解酒药来的,酒也是高度的,都快喝完了,东方兄怎么一点也不见醉态。
于是先是正面问道:“往常只听东方兄说过父亲和弟弟的事,从未说起过有什么家眷,不知,兄长是何时成婚的?”
东方青苍正心烦,闻言斜他一眼,想起昨日的话茬, “我与内子成婚已有三年。”
萧润喝了口酒,说起别的事,“我与东方兄投缘,这些日子,是我出生以来,最快活的时光,没有责任,没有苛责,整日吃喝玩乐,也没有人责骂。”
东方青苍审视的目光柔软下来,他何尝不是如此。
打起精神想着正事,明着撮合起萧润和谢惋卿,“我听说你之前有个婚约?”
“是,她是谢家的女儿,我与她是圣上赐婚,她家出事后,就没有人提这件事了。”
东方青苍:“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你,正撞上你送她珊瑚树,你不是迂腐之人,你们有此缘分,何不再续前缘?”
萧润不愿私下谈论坏女子名声,简单略过,“她无意与我,何必勉强。”
又眼眸一转,借此打探他,“说到这里,我有一事想要请教东方兄,不知若是时常想起一个人,因喜则喜,因悲则悲,情绪被她人掌控、影响,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