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如同最细腻的金粉,透过高大的宫殿窗户,缓缓洒落在古老的地板上。光线在空气中跳跃,与微尘共舞,每一粒都仿佛承载着时光的秘密。金色的光辉温柔地抚摸过每一根柱子,每一块石雕,让这些静默的历史见证者重新焕发出生命的光彩。宫殿内部,因这缕晨光而显得更加庄重而又不失温暖,仿佛连空气都被赋予了温度,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两人从床上起身,穿好衣裳,缓步走出了宏伟的宫殿,踏入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之中。
阿浮“兄长”
诃那“嗯?”
阿浮“那边好像有糖葫芦诶”
诃那“你想吃?”
阿浮笑了笑说到
阿浮“兄长还是这么懂我。”
诃那微微一笑,未作多言,径直走向了售卖糖葫芦的小摊。他精心挑选了一串色泽鲜亮、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轻轻递给了阿浮。
阿浮接过了糖葫芦后两人走到了一处摊位前坐下,诃那看着阿浮说到:
诃那“我先去茶楼品一杯清茗,稍后咱们在此处会合。”
阿浮“好。”
夜幕悄然降临,远处商贩的灯火渐次点亮,然而诃那却迟迟未归,这让阿浮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不安。就在这时,他的手掌心突然浮现出了那枚鲜红如血的凤眼莲印记,令他心头一震。毫不犹豫地,阿浮向着路尽头的茶楼疾奔而去。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抵达时,诃那已不见踪影,唯有地上一条长长的血迹和一串坠落在血泊中的凤眼莲饰品映入眼帘。阿浮拾起那冰冷的饰物,眼中掠过一抹寒意,顺着蜿蜒的血迹,他踏入了一片幽深的竹林。
竹林深处,幽静而神秘的气息令阿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泛起阵阵不安。他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大声喊道:
阿浮“兄……兄长你在哪?”
然而,迎接阿浮的唯有沉寂,周遭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的呼吸,令他感到一阵窒息。他轻轻阖上双眼,片刻后重新睁开,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竹林深处行去,心中满是对诃那踪迹的渴望。
转——
诃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令奇你觉得如何?若不将你弟弟交出,休想活命。
诃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尽是冰冷,冷声说道:
诃那“阿浮是我心中的禁地,我绝不会将他拱手让人!”
谢令奇冷笑着说:
谢令奇“哼,不过是一只鱼妖而已,难道你就不怕我让你筋脉俱断吗?”
诃那本无心再与此人纠葛,正欲抽身离去,却未料到谢令奇竟会骤然出手,锋利的刀刃自后方划破空气,精准地割伤了他的臂膀。刹那间,鲜血如细流般涌出,迅速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
剧烈的疼痛让诃那眉头紧蹙,他迅速从怀中掏出妙音笛。此时,那淡蓝色的音律仿佛化作了锋利的刀刃,直取谢令奇。谢令奇敏捷地一闪身,手中长剑一挥,将音律线挡了回去。然而,诃那躲避不及,被反弹回来的音律之刃击中,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强忍剧痛,掌心凝聚起水元素,瞬间凝结成一柄冰刃,毫不犹豫地向谢令奇刺去。
谢令奇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锋利的冰刃已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浅痕。愤怒涌上心头,他毫不犹豫地挥剑直指诃那的心脏,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四周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无数冰刃破空而来,将他的攻势彻底封堵。“啪”的一声脆响,谢令奇手中那柄闪耀着寒光的银色长剑脱手落地,与此同时,一个冷冽至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阿浮“你不过是一名羽士,与我兄长素无恩怨,竟敢对他下手?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诃那“阿浮……”
谢令奇凝视着眼前身着黑衣的少年,眼中闪烁着一丝嘲讽,缓缓开口道:
谢令奇“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啊。你们俩真以为能斗得过我吗?”
阿浮闻言,立刻从腰间抽出弯刀,准备与谢令奇一决高下。然而,诃那却迅速一步上前,将他牢牢挡在了身后,声音冷若冰霜:
诃那“你退后,我来解决他”
诃那话音刚落,再度施展法术,锋利的冰刃破空而出,直取谢令奇。尽管他竭力闪避,却终究难逃一劫,冰冷的刀锋精准地命中了他的要害。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迫使他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
诃那见状后冷笑了一声到:
诃那“羽士这是不把仙居放在眼里啊?”
谢令奇“你……”
诃那“我说的不对吗?”
谢令奇没有再多做纠缠,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步履蹒跚地朝仙居方向走去。阿浮担忧地望着哥哥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不安,轻声问道:
阿浮“哥,你怎么样?”
诃那轻轻摆了摆手,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深情地望向阿浮,轻声说道:
诃那“无事,倒是你,下次不可这样冲动了。”
阿浮“我知道了,可弯刀是我的武器,我……”
诃那闻言后柔声说到:
诃那“阿浮,不是我不想让你使用它,而是它身上的戾气太过沉重,我担心你难以驾驭。”
阿浮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弯刀笑了笑说到:
阿浮“没事的,哥,我自有分寸。”
诃那见状也不在好说什么,只得轻轻拍了拍阿浮的肩膀柔声说到:
诃那“走吧,天色太晚了。”
阿浮点点头跟在诃那身后,两人一同消失在了夜色中。
妖阙——
诃那回到寝宫后,一位白发仓仓的老者走了过来,苔老见诃那的衣袖被鲜血染红,心中一紧,担忧的问到:
苔老“君上,您这是?”
诃那坐了下来,平缓的说到:
诃那“无事,一点小伤。”
苔老为他把了一下脉搏后,确认了诃那的灵脉没有受损后,拿来了药膏为他擦试着胳膊上的伤口。
冰凉的药膏在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让诃那疼的皱了下眉毛,苔老减轻了力道后说到:
苔老“这谢令奇可害人不浅啊!”
诃那平缓了一下语气后说到:
诃那“加固仙居的结界,若是谢令奇再敢踏入这里,本君一定不会放过他!”
苔老应了一声后,将药膏收好,对着诃那说到:
苔老“君上,时辰不早了,早日休息吧。”
诃那微微颔首,苔老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悄然离去。待屋内重归寂静,诃那独自坐在床榻之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凝视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是否应该将自己对阿浮的那份深情坦白相告之时,门外一抹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只见那人径直往诃那的床边走来,诃那抬眸问到:
诃那“阿浮,你怎么来了?”
阿浮闻言后笑了笑说到:
阿浮“见兄长房中灯火未熄,我便猜想兄长或许还未安寝,便前来探望。”
诃那闻言后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微笑,他轻轻拍了拍阿浮的肩说到:
诃那“无事,时辰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阿浮轻轻点头,转身离开了诃那的寝宫。望着阿浮渐行渐远的背影,诃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缓缓坐到石桌旁,倒了一杯酒,举杯一饮而尽。然而,即便烈酒入喉,那股对阿浮的深深爱慕之情却丝毫未减。他再次斟满酒杯,一仰头又将酒液尽数吞下。不久,酒精的力量渐渐弥漫开来,诃那感到一阵晕眩。他踉跄着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床榻,最终在酒意的催眠下,沉沉地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