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了一个可悲又值得的怜悯的人……
她曾去幻想世界,塑造世界。想要离开这里自身前往,前往那个人们口中的世界,但那终归只是幻想。她也曾想去改变那个世界,但她终究不属于那里,自然也无力去改变,想象神明一般去改变。但她也只是一个人类,一个人类中最普通的人类,如今还生了病。体质并不脆弱,但至于成因那便无从寻起,就此作罢。
可恶的空气中总是会掺杂一些“入侵者”,你无法否认他们的存在。你想去寻觅,但终无果。
雪依旧还在下,街道依旧苍白…我从药店动身,观视这远去的人群沉默不已。“这是有多少人生病了吗?”她质问了她自己,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活动情况。雪…似乎下大了…
雪…很大…
漫天飞雪,视野也变得模糊了,街道上的人又少了。她加快了脚步,她也想骑车,但苦于早上看到有人摔了,她就放弃了这个念想。“这已经是暴风雪了吧?”抬手遮在眼睛上方,以防失去视野。突然,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雪天的气味,即使不下雪,也不该属于的气味------很浓很浓的血味。片刻变得警觉起来,慢慢的向前方的巷口移动。巷子两边都是高楼,由于不受阳光的照射,这里的雪比街道上的雪要厚几层。“巷子里的箱子还在啊,都有年代感了。”在发现来了之后没什么动静,警惕也就少了点…直到……
在一片雪地上,有一块鼓起的雪堆,下面…有人?!雪堆下趴着一个孩子,银白色的长发,身边还有一顶黑色的帽子,但很大。“还好还好,还活着。”受伤了,却只是一人孤苦的呆着…不知是因雪天过冷还是失血过多的缘故,那个孩子全身一直在抖。声音很小很小“……”哈?他说的啥。艰难地将其翻过来,并将自己的帽子卡在了他的头上。但当看到其脸时,一整个人都呆住了。“琴…琴酒?!”女孩的脸上爬满了震惊,此时她已经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抱起雪中的琴酒,将帽子给盖了盖。“嘶,好烫。”手无意摸到额头,与空气反差过大的温度,立刻就让她感到不对劲,也使她包扎伤口的速度快了几分。“手要冻僵了,快要动不了了,先这样包扎一下吧。”为了能够包扎,她不得将手套取下,但这天太冷了。
雪很美,但暴风雪不美。如一只野兽,仿佛顷刻之间,便能吞噬一切。寒风迎面扑来,无情的拍打着她单薄的身体---她把厚的外套给琴酒穿了,还有帽子和手套。她把滑到手臂上的围巾用手紧裹在头上,缩紧身子加快了脚步。但也没多快,她也仅仅只是一个高中新生。好在家里离这巷子并不远。
伤很多,但大多的伤都不致命,甚至有被躲开的迹象……只是有一处枪伤,但几乎接近心脏。“不愧是琴酒,就是命大。”他有想过送琴酒去医院,但这雪天。估计还没到医院人就……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琴酒打止血针。这止血针也只是上次那家医院做活动时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在她家这里是根本不会有枪的,“这枪伤恐怕会立案吧……”将其他伤口包扎好后,对枪伤不禁感到无处下手。“里面还有子弹吗?”若是琴酒的话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自己取出来吧…她用着最古老的方法,给伤口仔细消毒,用纱布死死勒起来。送去了楼下的诊所,而叫来的医生也到了。就这样,在一处诊所中,结束了一场小小的手术。“那些纱布是什么情况?”“别问,没什么大事。”在枪伤附近的纱布很容易就被发现了。“那……”“只是很普通的伤,别问。”还欲开口,但被一句话驳回。“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那医生一笑,摇了摇头走了。这不是一家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普通的诊所。
这家诊所一直由那位医生经营,但他经常不在诊所里。小诊所白天是不开门的,前门进去也就是去打点滴,没有特别之处。要是从小门进的话……
琴酒刚做完手术,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当然也还在输血,外加退烧,“一下子打这么多的病人,我这倒是第一次见。”医生走过来换了一瓶,似乎是消炎的。“哦?还第一次见啊……对了,你有给他做皮试吗?”“都试过了,我的速度你还是知道的。”她点了点头,径直走过去拿出绷带,将琴酒的手脚都固定在病床上。“你这是……”“怕他醒了乱动,我小时候你不是说过吗?打针时乱动会被扎穿的。”少女打趣的回忆,“是啊…结果根本没在你身上成功过,你打针时的情绪过于平静,以至于我都没来得及说。”医生苦笑着。少女伸手向上指了指“我要回家休息,你…在这看着他,没有几个小时他不会醒的。”说罢,就沿着小门旁的楼梯上楼了…
“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人呐,总是要变的。”医生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道。“是啊…总是要变的,就像…大人们常说的要向前看一样…”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哎……”
我将独自远行……
Nex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