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杨盈和李同光相顾无言。
“我……”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眼神交汇。
李同光看着杨盈脖颈处的红痕,不禁联想起昨夜的疯狂,以及磨着杨盈让她叫的一声声夫君。
李同光急忙看向别处。
风动,吹起马车的帘幕,今日骄阳不燥,光打在杨盈身上为她披了一层柔光。
只一眼,李同光便看入迷了。
杨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知昨夜事发突然,非你本意,往后我们还是相敬如宾表面夫妻。”
也打破了李同光的出神。
“非也。”李同光无法想象他和杨盈相敬如宾,他只知道他现在后悔了,他不满足只和杨盈做表面夫妻。
“嗯?”杨盈不解,侧目而视。
“如果我说,昨夜之事就是我所愿呢?”李同光眼神炙热。
杨盈躲避着李同光的视线。
“李同光,刚才那句话我就当是昨夜药效未…”
剩下的话被李同光堵在了嘴里。
杨盈只觉唇间被李同光横冲直撞地掠夺。
伸手去推开李同光却反被李同光握住,带向xiong膛,感受着李同光的心跳。
李同光松开唇间对杨盈的索取,直盯盯的看着杨盈。
“杨盈,现在李同光这颗心是为你而跳的。”
怦,怦,怦。
杨盈只觉这句话耳熟,昨夜的记忆如潮般涌来。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庆国公府。
“禀国公,国公夫人,已到了国公府。”
朱殷站在马车外。
听到朱殷的话,杨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逃似的下了马车。
李同光也紧随着下了马车,看着杨盈的背影,自嘲道:
“我的喜欢就这么让你为难吗?可是怎么办,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你了。”
李同光转身。
“国公,太后娘娘派人来禀,说出发去守皇陵之前要见您一面。”朱殷上前耳语。
李同光微微扬起嘴角,眼神却透露着冰冷。
“告诉她,如若她想快些过去与先皇相见,孤不介意帮她一把。”
“是。”朱殷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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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盈寝殿。
屏退了霖黎等侍女,杨盈只觉内心如惊涛骇浪。
可奇怪的是,当李同光说出那些…胡言之时,她竟无抵抗之意,反而有些惊喜。
杨盈揺了揺脑袋,似要将这些荒诞的想法抛之脑后。
眼神四处飘忽,目光所及之处却好像都有李同光的影子。
可他明明来她屋中的次数屈指可数。
窗柩边的盆栽,是前段时日她为六道堂扩招一事忙的不可开交,李同光派人去寻说是能安神的绿植;
书台上的文房四宝,是一日她突发奇想要练字,李同光隔日派人送来的;
首饰台上琳琅满目的珠钗,李同光隔三差五总要差人送来些;
…………
就连角落里不起眼的箱子,也是李同光送来的近来时兴的布料和绸缎。
杨盈念此,不禁哑然失笑。
“李同光这是要把我当成珍珠宝贝养着吗?”
杨盈起身,向李同光赠予她的那把剑走去。
或许一切都有迹可循,有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中被改变。
感情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两个一碰就要破碎掉的人依偎在一起,竟然能互相治愈。
杨盈拿着剑一步步走出寝殿,来到庭院中的枇杷树下。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练习着那日李同光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