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醒来时在一处熟悉的庄子上,看着面前熟悉的人,热泪便忍不住涌了出来。
莲房女公子你怎么哭了?
莲房一眼便发现了程少商情绪不对劲,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愤愤不平道:
莲房这葛氏未免也欺人太甚,她瞧着家主和老夫人不在家,便欺辱女公子,等家主和老夫人回来,一定要好好状告一番,让她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程少商握住莲房的手,上辈子她被抛弃过那么多次,可每一次莲房都坚定的站在她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程少商我无事,只是有些饿了罢了。不必为我忧心。
莲房眼底盛满了心疼,看给女公子都饿成什么样了,有气无力的。
心底的不满愈盛。
程少商思绪飘远,不知不觉便想到了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凌不疑在他们成亲前复仇灭了城阳侯满门,最后被流放,而她则沦为了整个都城的笑话。
那段时日里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险些病死,而程家不论在何处,都会遭到他人的嘲笑。
朝堂上,阿父被诸多大臣内涵阴阳。豪门贵女中,堂姊程姎和万萋萋常被一众贵女说的抬不起头来。贵夫人的聚会中,阿母和老妇人也被说的丢尽了脸面。
而她,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终日苟活,了无生机。
最后郁郁寡欢,因心疾而病死。
在她死后所有人似乎幡然醒悟,都哭着说爱她,说后悔。
而袁善见,为了她终身不娶。
既然老天开眼,给了她一个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眼前人,不再选那负心汉。
看样子,今日就是她回程府的日子。
果然没一会儿,庄子外的门便被敲响。
万能该不会病死在里边儿了吧?
李管妇都说祸害遗千年,才病了不过月余,哪那么容易病死。
门外站着三个人,喊了半天里边也没有反应,身后出来一名老媪,满脸不耐烦。
要不是家主要回来了,他们怎么会把程少商接回去,接回去了放在身边也是碍眼。
见没有回应,老媪气的脑袋直发昏。
也不知她是怎的来的底气,竟有胆子不理她。
等回去了看她怎么跟老夫人告状,让老妇人好好收拾她一顿。
老媪将门拍的阵阵响,仿佛不把这扇门敲开就不肯罢休,这怒气也不止有几分是因为里边的人。
意料之外的是门一会儿便被打开了,但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李管妇你......你敢打我?!
李管妇连老夫人都不曾如此对过我,你居然敢打我?!
程少商目光犀利,毫无半点畏惧之色。
这一世她只为自己而活,若有人不长眼惹到她面前,她也是不介意好好管教管教的。
既人生苦短,又何必要委屈自己。
程少商这一巴掌是教你何为主仆有别,何为尊卑是非。
程少商大母不曾教你,倒是我们程家的不是了,今日我便替大母教教你,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仆。
“啪——”
老媪捂住另一边被打得通红的脸。
怨恨的瞪着程少商。
程少商这一巴掌是教你主子做事时,奴仆不可随意插话。
程少商明白了吗?若是还没明白,那就再来几次!
程少商眼神轻蔑,看她好像在看一个轻蔑的物件似的。
老媪捂着脸,只能把愤怒打碎了往心里咽。
不过这两巴掌倒是让他们明白了,如今的程少商是不好惹的。
谁若是敢瞎了眼去挑衅,下场便是如此。
莲房站在一旁惊叹女公子的行为,她总觉得女公子好像变了,但具体要说哪里变了她也不清楚。
程少商若是晚回去了,大母是会不高兴的。
程少商还是尽快回去吧,你也不想被大母责罚吧?
接收到程少商威胁的目光,老媪畏畏缩缩,倒没那么嚣张了。
程少商上了马车。
这次她动作快了些,但愿别再遇到那个人了。
这时,马车却被拦下来。
车外响起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