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深夜,你一直守着宫远徵,不敢离开一步。
“姑娘,羽宫出事了。”锦心道。
你摩挲着宫远徵的手掌,疲惫的的脸上露出一丝兴趣之色。
“何事?”
“无名再次出现,将雾姬夫人刺伤了。”
“哦?那抓到谁了?”
“上官浅。”
你微微挑眉,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交给锦心。
“去吧,把先前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
“遵命。”
医馆内,你端来药膏,正欲推门而入,却听见屋内的谈话。
“上官浅……是孤山派的遗孤?”宫远徵声音还有些虚弱,语气深信不疑。
“她身上有一个胎记,这个胎记是孤山派血脉相承下来的,族谱档案都有相关记录,我查阅过核实过……”
“孤山派后人也有可能加入无锋啊,这些年,江湖上自甘堕落的武林正派还少吗?”
“确实如此。所以,等雾姬夫人苏醒之后,我还要听听她的说辞,毕竟还有那么多疑点没解释。”
“我不信任上官浅,我更不信任雾姬夫人,她的话,哥哥,你也别信……”
门外,你的眸色渐深,脱身倒挺快……
你推门而入,两人的谈话恰好结束,你对上宫尚角的目光,宫尚角依旧如此,眼神冷静严肃,你的眼中划过一丝冷色,很快便恢复如初。
此时侍卫来报,雾姬夫人醒了。
“你先好好养伤,我自有安排。”说罢,宫尚角起身离去。
“姐姐。”宫远徵唤你,你把药膏放下。
“怎么了?”
“刚刚……”
“我听到了,我和你一样,无论是上官浅还是雾姬夫人,都不可信。”
“此事可疑,我哥竟然这么信任她。”
你打开瓶盖,取出药膏,伸手要脱他衣服。
“做什么?”宫远徵靠在床头,捏紧衣领,一脸紧张。
“你看不出来么?上药啊,怕什么,我又不会趁人之危。”说罢,你掰开他的手指,扒开胸前的衣服,新结的痂还有些红,伤口醒目,你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为他涂抹药膏。
“我听金复说,我昏迷时,姐姐一直守着我。”宫远徵脸颊微红,小声的问你。
“我……对,我怕你死了,所以我得守着你。”
“姐姐为何如此紧张我?”
你抬头,忽然对上他的视线,宫远徵目光灼灼的看着你。
你柔声细语:“因为,远徵弟弟如今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宫远徵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是何种重要?”他握住你的双手,眼里满是期待。
你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重要了,远徵弟弟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手腕一松,宫远徵别过头去,难掩脸上难过之色。
你脸上的笑意更深,抬起手将他的脸转过来,在他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道:“远徵弟弟还小,等你成年了,宫门为你选新娘,男女之情自然就明白了。”
“我不选新娘,姐姐,我只要你。”
后脑勺忽地被他按住,唇上柔软,你也微微的回应着……
地牢内,一女子披着夜行服,将手中的玉牌交给看守的侍卫,侍卫看过后,便放她进去。
刑架上,上官浅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低垂着头,衣服渗着血,已然受过酷刑。
锦心将手中的药瓶打开,一只蛊虫爬出,她将蛊虫放在上官浅身上,蛊虫爬入衣领,上官浅身体微微颤抖,很快,蛊虫便爬出,锦心收好便很快离开。
深夜,角宫内冷清肃杀,不见下人踪影,别院内灯火通明,上官浅捂着心口,手指上依然肿着。
她痛苦倒地,黑色的血线布满了她的脖子……
“如何了?”宫尚角语气带着一点担心,还有愤怒。
“禀公子,这是……蛊毒……”
宫尚角听到大夫的话,眼神立刻变得锐利,他压着怒火,道:“去把月姑娘请来!”
院内,你正将几日前拿回的送香叶喂给蛊虫,锦心有些着急的进来。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姑娘,角宫来人了。”
你整理了一下衣袖,说:“你留下,不用跟我过去。”
你和宫尚角面对面的坐着,眼前的茶冒着热气,你的面色冷静,慢悠悠的转动茶杯。
“月姑娘这是何意?”
“茶不错~”你别有用心的看着他,宫尚角眼神像淬了刀子一样。
“你想做什么?”
“我不过,是想逼她说出关于无锋的信息罢了。”
“我说了,她不是无锋。”
“这就护上短了?巧了,我也是,若不是她那药方有问题,远徵怎么会害怕你中毒,白白挨你那一招?”
说起宫远徵受伤,宫尚角不禁心中愧疚。
“角公子不妨考虑一下,和我做个交易?”你唇角上扬,眼里满是笃定。
“帮我找两个药人,我要魑。”
宫尚角微微眯起眼,不语,你知道他想问什么,便接着说:“我研制了新的蛊虫,我需要有内力的药人,这对角公子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月姑娘费尽心思,就为了让我抓两个魑?”
“自然”你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
你冷笑的看着他:“抓到了,我就考虑放过上官浅。”
“月姑娘,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冲动了。”
“角公子说笑了,我向来冷静。”言毕,你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三日后,清晨,旧尘山谷难得出了太阳。
“出去……我要洗漱……”你无奈的推开宫远徵,他双手环着你的腰,无论你怎么挣扎就是不撒手。
“再抱会儿。”说完,他又蹭了蹭你的脖颈。
宫远徵自从伤好很多之后,除了去找宫尚角就是回来徵宫粘着你,今日更是过分,不过卯时就来别院吵你睡觉。
不过就是亲了一下而已,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你实在是不解。
“你今日不去角宫吗?已经卯时过半了”你低头看了看埋在自己颈窝的人,这满头的铃铛,得起多早收拾啊,一个少年,比女子还精致。
“早去过了,是姐姐起的太晚了。”
少年呼出的热气弄的你很痒,你扭动身子,挣开他,终于不再埋在你的颈窝。
“姐姐怎么了?”宫远徵有些委屈的看着你,手依然放在你的腰侧。
你无奈的看着他,看着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忽又挑了挑眉,你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
“远徵弟弟大清早就来别院找我,我都未来得及洗漱,就被你抱了半个时辰,远徵弟弟这么喜欢抱抱啊?”你挑逗着看着他,你未梳妆,发丝如墨,随意的披着。
宫远徵眼神闪躲,被噎住一般:“我……不是……”
你被宫远徵的反应逗到,你笑出声:“你怎么这么不禁逗?”
宫远徵眼看被你激到,你飞速起身下床,点到为止。
宫远徵陪着你用完早膳后才离开,锦心已在一旁等了许久。
“姑娘,角宫那边传来消息,药人已经选好了。”
“拿上东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