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待着金繁刚走到女客院落的溪水旁便看到上面飘着的河灯。
“河灯?”
如今宫门出现了这等大事,宫子羽也不是个草包,立马就想到了会不会有人伺机以河灯传递消息。
金繁显然也想到“大白天的放河灯?”怕不是有问题。
“金繁,你把河灯捞起来后,往上游去找人,如果没找到,就来下游找我。”
“为什么是去下游啊?”金繁看着宫子羽的背影下意识发问。
金繁刚拿到河灯去下游的时候,就发现宫子羽一脸春心萌动的表情,他也知道宫子羽什么德行,怕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女客院落,云为衫刚离开不久,上官浅就出了房间。
由于最近执刃和少主去世所产生的压抑的气氛,导致原本侍从最多的女客院落也没多少人行走。
上官浅提着黑色竹编的篮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女客院落。
直到天黑,她才看见自己所需要到达的地方,上官浅神色有些无辜,打量着周围的昏暗的环境。
夜色降临,医馆大多数人都去食用晚膳去了,上官浅很是自然的走了进去。
“大夫?周大夫?”
刚到医馆的宫远徵就接到了宫子羽已经去了女客院落的消息,本打算立刻前往,却没想到抓到了一只小老鼠。
上官浅察觉到了背后的气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产生下意识的反应,一回头就看见一柄薄刃抵在了她的面前。
上官浅一声惊呼,手上竹篮掉落,里面掉出许多首饰和发钗。
她本想蹲下身去捡那些东西,就突然听见一个少年稚气而冷漠的声音。
“别动!”
宫远徵面色阴骘,打量着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你是谁?”
宫远徵在打量上官浅的同时,上官浅也在打量着他,首先入眼的便是举在她面前的这把薄刃,居然是由陨铁打造的,宫门宝物当真是多啊。
其次便是他发间由风吹起的银片,泠泠作响,接着便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蛋,上官浅猜想,他的父母一定很好看,也只有宫尚角才养的起这样一位粉雕玉琢的少年人。
突然就有点羡慕宫尚角了,有这样一位好看的弟弟,怪不得无锋都说宫尚角的软肋,是这位徵宫宫主宫远徵!
听见宫远徵的问话,上官浅立马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小心翼翼道:“上官浅。”
听见这个名字,宫远徵便想到清悟说的话‘这上官浅可是扬言宫二先生是她的!’
上官浅察觉到了少年身上传来的怒气,心中奇怪‘自己是得罪他了吗?怎么一听见自己的名字便这么大的怒气。’
“新娘?”
上官浅面色愈发无辜“嗯,新娘。”
“你不该来这里!”
“嗯,我知道!”
宫远徵语气越发冲“知道还来!”
上官浅实在不明白,他身上的怒气从何而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不理解,她的目标不是自己的哥哥吗?要什么金色令牌,只有少主或者执刃选亲才需要金色令牌。
“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坦言:“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不想还来?”
“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实在是不理解她什么意思”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却反问道:“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依旧警惕的看着她,上官浅接着说道“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