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存了心想要惹得宫远徵不快,一点都没搭理两人的死亡凝视,继续开口。
“就是不知道尚角哥哥是如何挑选新娘的了,别不是因为上官姑娘的美色吧?”
宫远徵刚听完这话就想冲过去把宫子羽揍一顿,连是不是在执刃殿都顾不上了。
宫尚角连忙拉住宫远徵,丝毫不客气的反怼了过去。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看来子羽弟弟一直留意上官姑娘的容貌、身姿。”
宫尚角的嘴巴皮子比宫门中的任何人都好使,从小打大没少因为宫尚角的能言善辩挨罚。
主要的是每次跟宫远徵打完架被请到执刃殿的时候,宫尚角一张嘴能怼死大殿上的十多张嘴。
每每到最后,打架的是宫子羽和宫远徵两人,挨罚的却只有宫子羽一人,不光挨了罚,还受了气。
宫子羽听着宫尚角这话,立马气的跳脚。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云姑娘你别信他的!”
后面那句话明显是对云为衫说的,听得上官浅止不住的朝着两人看去,这宫门的新任执刃倒是显得有些没脑子。
竟被云为衫哄成这样,对她死心塌地的。
宫尚角也没想多搭理他,声音阴冷道:“三位长老,不管我和子羽弟弟各自的理由是什么,为了万无一失,我已安排了画师稍后为两位姑娘画像,然后连夜派人前往云为衫姑娘的老家梨溪镇和大赋城的上官家,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正好梨溪镇和大赋城离得很近,一个来回就好。”
听到他的话,宫远徵忍不住开口了“果然还是哥哥想的周到,不像某些人,只知道云姑娘云姑娘的。”
宫子羽的牙又痒痒了起来,恨不得现在扑上去咬宫远徵一口,但是明显不可能,只能憋得脸通红的看着他。
宫远徵又开心了,无声的对着宫子羽说了句“蠢货。”
宫尚角没拦着弟弟的行为,在他看来,能让弟弟消气,让宫子羽受点气怎么了。
云为衫和上官浅神色倒是平静,没有什么变化,端得起大家闺秀的样子,而她们内心此刻剧烈动荡。
宫尚角又不急不慢的接了一句。
“各位长老,以及子羽弟弟,我想,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吧?”
花长老倒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似是在赞许宫尚角的这番话“当然,当然。”
云为衫离得宫子羽近,都能听到宫子羽气的磨牙的声音了,看了看正在进行眼神对峙的宫远徵宫子羽两人。
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还非得去招惹人家。
宫尚角看了看身旁的远徵,发现他还死死的盯着宫子羽,顺着望去,宫子羽在接触到宫尚角的目光之后火速的撤离了视线,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模样。
“所以,这些日子里,就委屈两位姑娘暂时留在别院,我会派更多的侍卫守护两位姑娘的安全。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是家人了。”
云为衫不由得心慌,但还是同上官浅一起轻轻的屈膝行礼“多谢宫二先生。”
上官浅似是没感受到宫尚角身上的那股压迫感,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大赋城离这里可有些路程,看来,我们还要在别院继续住上十日半月。新娘进山时没有带任何的生活用品,不知道我们可否出宫门,去镇上买些日杂...”
话还没说完便被宫尚角冷冽的声音打断。
“两位姑娘需要任何物件,只须吩咐下人采买即可,一个时辰之内必定准备妥当,不用亲自奔波劳累。况且……”
“况且,我已经备好最快的人马,还带上了最快的信鸽,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上官浅察觉出了宫尚角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云为衫底下头,听着这个时限,瞳孔都骤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