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金洋说,今日女客院落内,上官浅试图摔你身上?”
宫远徵想了想女客院落发生的事情,倒是没感觉是上官浅故意往自己身上摔的,但是哥哥问起来,宫远徵还是有些坏心眼的点了点头。
“清悟说,上官浅企图从你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听到这话,宫远徵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满脸疑惑的看向了哥哥“得到什么东西?”
宫尚角条理清晰的说道:“我们都怀疑她是无锋,但是没有证据,现在需要一件事情来验证。”
宫远徵依旧是一副懵懂的模样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放下碗筷:“远徵可知,无锋很是惧怕你的毒药与暗器。”
宫远徵反应了过来“上官浅是想要我腰间的暗器囊袋!”
又仔细思考了一番,今日若不是金洋,怕真是被上官浅给得逞了,自己的暗器可是宫门独一无二的,更别提暗器上面的毒药。
宫远徵顿时气急:“果然她不是好人!”
宫尚角连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安抚了一下气愤的弟弟。
“别担心,就算是得逞了,你清悟姐姐给你做的新暗器也快好了,这旧暗器也可以撤下了。”
宫远徵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哥哥的意思是...”
宫尚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引蛇出洞。”
羽宫
宫子羽从梦中惊醒,一抹眼角,满是冰凉,再无睡意的宫子羽便打算出去瞧瞧。
刚出门,宫子羽便看见云为衫从房间出来,还时不时的左右观看。
宫子羽面色冷静的看着云为衫的所作所为,莫名感觉一片荒凉,竟比寒冬腊月还有冷。
宫子羽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宫尚角所说的话“这批新娘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无锋。”
他是不愿意相信云为衫是无锋刺客的,尽管她从一开始就漏洞百出,什么放河灯,什么担心家人,宫子羽强迫自己相信她。
宫子羽的手攥的及紧,努力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叫住了云为衫。
云为衫也没想到半夜三更,居然还有人在外面走动。
“这么晚了,云姑娘怎么还不睡?”
云为衫看了一眼宫子羽的脸色,见他面上是一昧的关心,暗自松了口气。
“执刃不也没睡?”
宫子羽看着她,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这宫门偌大,宫子羽找不到说话的人,宫紫商天天嘻嘻哈哈的,其实宫子羽知道,她比自己还苦,金繁则只会劝他看开一点就好。
但是这十几年的流言,又岂是看开就行的,宫子羽在听见父亲死的一瞬间,第一反应不是悲伤,而是无尽的快感。
宫门流传着‘野种’的流言,宫鸿羽是执刃,对于这种流言蜚语制止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他所敬爱的父亲没有半点表示,任凭那些话语将自己和母亲掩埋。
最后,母亲郁郁而终,自己也成日留恋花楼。
小时候,宫子羽还不懂母亲对父亲的怨怀,长大后,宫子羽常年游荡在万花楼,什么事情没有见过,自然而然的懂得了当年母亲为何选择一死也不愿留在宫门。
他所敬重的父亲,活生生逼死了自己的母亲。
云为衫看着头冒冷汗的宫子羽,拿出帕子来给他擦了擦。
“入冬了,夜里很凉,执刃大人却满头是汗……做噩梦了?”
宫子羽愣愣的看着她,想看穿什么,最后还是错开了目光,云为衫却以为他是害羞,温和的笑了笑。
“执刃大人,之前也是别人帮你擦汗吗?”
“没有没有哦……除了我娘。”宫子羽像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有些颓败了下去“我娘会帮我擦汗,但是她不会帮我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