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爷爷家也盖房子,盖的是二层楼。
我一早去帮忙,看见爷爷面容有些发白消瘦,他让我和瓦匠,帮工们一起吃饭。
饭后打盖儿,我是上料之一,累得满脸满身都是汗水。
隔一天,去爷爷家帮忙铲地。
中午摘些杏子和酸梅。小霞和小辉搬来桌子在苹果树下,铺上棉袄,让我睡觉。我躺下,凉风习习,确是十分舒服。
租书回家还要照看水田地。最轻松的时光就是在家写字。
妻子看书,女儿躺在那里,一会儿拍自己的肚子,一会儿哭叫,一会儿要翻身,一会要抓东西。
有天傍晚,我抱着女儿骑着自行车去溜达。女儿很乖,柔柔的脸蛋紧紧贴着我的腰。我心中充满慈爱,感到得意和幸福。
可是接下来几天,女儿发烧,咳嗽。打针吃药也不见好。晚上女儿咳嗽得厉害,妻子吓哭了。
我想起有(蛇胆川贝液),让妻子给女儿灌下一些,午夜,女儿才呻吟着渐渐睡着,四周一片寂静。
早晨,女儿睡得很香。我高兴地亲亲孩子的脸,女儿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我逗弄她,她就手舞足蹈,又笑又叫。妻子高兴地说:“我老闺女好了。”
可是过不一会,女儿又开始咳嗽。我和妻子的心沉下来,决定带女儿去她姥姥家找大夫看看。
常家沟的大夫诊断后,说是百日咳。岳父去买药,官屯没有就去大石桥。
我晚上自己回家,屋里许多苍蝇。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妈妈怕我一个人害怕,和妹妹过来和我说话。我讲妹妹很小时就和父母声明:“我长大了要嫁就嫁给大哥,不嫁二哥。”
爸妈告诉她:“兄妹也不能结婚呀。”
妹妹放心多了。她和她二哥总吵架,心想这要是和二哥结了婚,以后日子还有个过呀?
我们说说笑笑到半夜,雨小了些。妈妈和妹妹才回去睡觉。
过两天去看女儿,岳母正抱着逗逗在葡萄架下。女儿好了很多,也不咳嗽了。
爷爷今年过六月六。儿女要买六斤六两肉,包六十六个饺子,还得爷爷在一天内吃完。
奶奶监督让包小一点饺子,以免爷爷吃不了。我买了两只烧鸡过去,奶奶硬塞给我二十元钱。
大姑听说小逗逗病了,给我三十元钱。
女儿咳嗽好了以后,自己已经能够向前爬行了。
每到吃饭时,我都提防女儿的进攻。她扒饭抓盆,咬葱嚼肉,像个小饿狼。妻子不时把她流放到墙角边陲。
这不,我刚写了几个字,女儿就连滚带爬地过来夺抓。我挪到炕头写,她爬到炕头。我挪到炕捎,她爬到炕捎。
只有等她睡了,我才能安静的写一会儿。一看见她醒来瞪着圆眼睛看着我,我就知道,不好,捣乱分子马上要出动了。
2025年10月17(8月26周5)
梦见我的车被撞在道中间,只剩一根传动轴。
我只好走着进入市场,看见二弟在摆地摊卖货。
我过去看看,心想: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重复我的老路?
启鹏光着膀子,提着一筐蓝莓果叫卖。我的儿子女儿也蹲在地摊旁帮忙卖货。
一个收税的过来收税,我向他诉苦:“你看我二弟多难,一个人要带三个孩子,卖点旧货糊口,您就别收了。”
收税的说:“有困难我理解,可我不是为我收税,我是为国家收税。”
我无语,我以前摆地摊,收税的不收我的税,但看我的书。二弟的地摊都是旧物,实在没什么可贿赂的。
一个老朋友看见我,招呼我过去,和我攀谈,说:“孩子的妈走了这么久,你过得好吗?有没有再找一个?”
我突然发现女儿就跟在我身边,偷偷地着流泪,我抱起女儿,问她怎么了。
女儿哭着问我:“爸爸,她不是我亲妈,我有亲妈对不对?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我听着心酸,无奈地落下泪水,说:“爸爸和妈妈,已经分开了。”
女儿用小手去擦拭我的泪水,抽泣着劝我:“爸爸你别哭了,我不要妈妈了,我不要妈妈了。”
回到小小的出租屋里,女儿在睡梦中犹自喃喃地说:“我不要妈妈了,我不要妈妈了。”
我暗暗发功,想把妻子变回来,屋里变成了深红色。
感觉妻子就站在我身后,她的手搭在我肩头,淡淡地说:“离开了姐,你过得好吗?除了姐,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来到你身边。”
我不理会她的挖苦,只是想着女儿醒来时看见妈妈,满是泪花的小脸上会有多么欢喜。
醒来,阴天。
洗漱之后发布作品,早餐后坐岗。中午下了一点儿小雨。
午餐吃面条,然后我在值班室也没怎么出去。
老徐来接班,他给我一箱地瓜,我把地瓜和在三弟家拿的辣椒载回家。
我看时间还早,下地去起了鱼回来。烧大锅时打电话问玉春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五点半。
2025年10月18(8月27周6)
早饭后,玉春去上班。
我发布完作品,去景波家坐一会儿,他已经割完稻子,直接卖了。
我回到家,中午准备烧大锅时,孙萍打来电话,说要给我家割地了,让我下地。
我开三轮车下地,我家开始割时,我打电话告诉玉春让她下午别上班了。玉春说三弟回来了,让三弟过来。
我带着第一车稻子送回家,三弟和装粒的工人已经到位了。
我返回地里,我家稻子运回家三车就没剩多少了。我打电话让孙萍来,该给她家割稻子了。
我打电话让玉春转来三千块钱,和割地的算账,转了三千六。
回到家,玉春买了牛肉和蘑菇,三弟去三大伯家摘了茼蒿,晚上吃火锅。
我和三弟喝点儿白酒和啤酒,三弟不开车了,在家收玉米。
三弟回去后,我抱木头烧烧大锅,发微信告诉杨家的董伟,说我家已经割完稻子了,让他二十一号安排别人收割。
我和玉春出去走步。
玉春打电话让儿子回来取棉衣,儿子说下周回来。
走到到杜家桥,我们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