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玉春去上班。
我开三轮车到三弟家,帮他装玉米。中午我俩刨玉米碴子,平出来一条上下车的道,用三轮车拉了两车玉米。
午饭后休息一会儿,继续装玉米,三点多钟拉回两车玉米。
我装点地瓜,山楂,大葱回家。
家里停着玉春的车子,三大伯告诉我,玉春上大石桥了。
我看到有玉春的未接电话,打过去。我以为她到了女儿家,原来她坐小客到了岳母家。
她其实是明天要和女儿,亲家母去北京给佳宁看病的。
我烧大锅蒸几块地瓜,做了一个视频。
晚上玩斗地主游戏到九点,听二人转睡觉了。
小小的女儿非常依赖我。早晨常常楼住我的脖子不让我起来。
我收拾园子,女儿帮我搬石块,砖头。
我割稻子不能带女儿下地,常常在女儿的哭声中离开。割苇子回来上垛,赶上下小雨。女儿宁可缩着脖子陪站在外面,也不肯进屋。
我抱她到门坎里等,干完活带女儿进屋。晚上陪女儿看动画片,女儿抱个特大的红星苹果啃呀啃的,直到睡着。
赶集不但租书,也进了些录像带出租。老叔老婶来集上,说爷爷的病加重了。让我把爷爷的照片捎给二姑,让二姑洗出二寸照。又让二弟铰一千斤稻子,再拉些稻草给爷爷家送去。这是准备爷爷的后事了。
我第二天买了两条大鲤鱼去看望爷爷。爷爷面色苍白,身体消瘦。这个病吃不了什么东西,几乎吃什么吐什么。爷爷吃了些鱼的内脏,还是吐了。
我邀请文刚去我家做客。小刚不爱去,大姑说:“你大哥让你去你就去吧。”
我和文刚到二姑家,我的书,录像带,杂货一直都放在二姑家。
文刚挑出两本想看的赌片,可是到韩家没借着录像机。我俩喝些啤酒,他讲些他当兵的事。
十月二十一。下集遇到三弟,他说爷爷已经卧床不能起来,靠吊瓶维持生命。三弟说:“我爷老叨咕自己得了绝症。他说等他死了,停一天就炼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用放鞭炮。”
我心如刀绞。奶奶问过爷爷:“你这病也不见好,能不能死?”
爷爷回答:“不能。我活动活动就好了。”
我心情难过,女儿又调皮,就几次喝叱女儿。女儿被我训哭了几次,晚上还是上我被窝来伏在我的肚子上。我安抚女儿,哄她入睡。
我带女儿去看爷爷。
爷爷躺着,不时吐出白痰。我记住爸爸说过:“黑痰轻,黄痰重,白痰吐起来要人命。”
老姑对我说:“你跟你爷说几句话呀。”
我像孩子一下子哭了:“我说啥呀?”
我躲出去哭。过一会擦干泪水又去看爷爷。爷爷问:“逗逗来没来?”
我去把女儿抱过来。爷爷看了一会,摆摆手流泪转开头,说:“抱走吧。别吓了她,别吓了她。”
挂吊瓶的时候,爷爷迷迷糊糊地说:“你们不用哭,没事,没事。我刚才遇到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说我不能死,说我寿命还挺长呢。”
我去买菜。路上仰望蓝天,暗想:宇宙真有外星人吗?施展你们超自然超空间的伟大力量救救我可怜的爷爷好吗?
我回来时,大家正在讨论糖定子治胃癌的事。早晨连凯二爷送来一些,爷爷吃了还想吃。老叔去山上又摘回一些。
爷爷又糊涂了。我去请来二爷,老爷。然后上山去摘糖定子。摘回一大捧回家,老叔说不是。
可是爷爷已经坐了起来,胸口硬硬的肿块也不见了。上下通气,也不疼了。大家都惊叹糖定子的奇效。
爸爸在爷爷耳边说:“爹,这回可是大喜呀。”
奶奶说:“你爹这回要是好了,我买头猪杀了,大家吃喜。”
2025年10月23(9月3周4)
梦见一个小伙子是我的朋友,他在房间里和两个女子唠嗑,其中一个女人是陈小艺,她是我心上人的妈妈。
两个女人劝小伙子和我的心上人处对象,还贬低我,称赞小伙子。
小伙子同意了,说:“我最近和老孙闹别扭,我和他的心上人处对象的事情一公开,所有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暗处的我伤心地跑到野外,用头撞一个铁架子。
铁架子没有倒。
牛魔王过来用头一撞,铁架子轰然倒下。
我隐隐感觉到我是孙大圣,堂堂孙大圣还在这里受世俗的困扰?
我听见心上人来寻找我的呼唤声,我奋力逃出去,如腾云驾雾一般。
我飞过都市,飞过菜地,飞过荒蛮,还化身为勒着头发的行者,让所有人都不认得我。
我逃到了天边,这里非常安静。我看见巨大的凸起插进凹槽,原来世界的边缘就是咬合的齿轮?
三点多钟,我醒来,打开电灯,记录梦境,发布作品。
起来后烧大锅,热了地瓜,我吃了两块地瓜,剩下的和玉米面喂狗和鹅。
我开着三轮车去顾山。
早晨的气温低,有点儿冻手冻脚。
路过水利时,看见三弟也开车出来了。
到了三弟家,发现后山的土层有点儿上冻了。东北真是没秋天啊,从夏天直接入冬啦。
我和三弟上后山装袋,装好快九点了。
我们休息一会儿,用三轮车拉了三回,偏坡还有些玉米,我和三弟装了四袋扛回来。
我坐在门口的沙发里休息,看着眼前的绿树青山,心想:这些玉米总算是弄完了。如果三弟不回来,这些玉米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
三弟说家里没有菜了,开车载我到分水路口一家炖菜馆,点了烧卖羊汤吃。
吃得饱饱的,返回三弟家。
我进屋躺了一会儿,看看手机。
炕上凉凉的,我起身和三弟说一声,开车去了虎庄。
我去煤场花二百多块钱买了五袋煤拉回韩家。
我卸完煤,找出镰刀割了一些晚玉米的杆子。
又干点儿零活儿,两点多钟,我去虎庄接班。
晚上,保洁大姐收拾完卫生,院子里还有宋阳,鲍君子等人的好几台车。
政府里也没人了,他们可能是下乡了。
七点我给玉春打电话,她们到北京了。宋阳,鲍君子她们也回来,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