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拽过杨盈,着急的问道:“阿盈此番入宫,相必与太后交谈不少吧……”
杨盈“嗯……该谈的不该谈的,都谈了,还有一些……我大概也都猜到了……”
梦中的事总算变成了现实,李同光一直吊着的心也死了。“阿盈,其实我和初太后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李同光有些懊恼还有些不安。“我明白的李同光,你之前独自一人在朝堂,没有人帮你,你只能自己找助手、找同伴,初太后是最好的选择,我知道的!”杨盈一边说,一边为李同光细细的擦汗。
“那阿盈,你生气了吗?”李同光抓住杨盈的手,目光直视杨盈,丝毫不避讳。“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心疼你,你并未比我大多少,却自己一个人如履薄冰的走了这么久。”杨盈轻轻回握,李同光有些动容,但突然想到梦中的事,有些不安“阿盈……阿盈会觉得我……脏吗?”
杨盈有些震惊,那样高傲的人,怎能这样评价自己?“为何这样说,你在朝廷能找到协助自己的人已是不易,况且是太后先找的你合作,太后看中你的……美色,以你当时处境,如何能拒绝与她?以后不要这样说自己了,我信你从为负我,你不用如此作贱自己!”
听完阿盈为自己的辩解,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好歹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眼眶微红着说:“谢谢夫人信我,以后我与夫人,夫妇一体,绝不妄自菲薄!”
杨盈看着有些情绪激动的李同光,便趁此将热粥喂于李同光喝下,又哄着李同光躺下睡着。
又是梦中,李同光恍恍惚惚,自己似是饮了许多酒,瘫坐在密室中,只不过密室里已无从前师傅的痕迹,整件屋子空落落的,心里好似破开一个洞。师傅走了,自己好不容易接收了现实,收回了自己错放的心,看见了属于他的光,可是光也走了,她嫌自己太脏。自己又是一个人了,偌大的国公府,只有自己一个人。府里所有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但是没有一个人在乎他,所有人在奉命行事。没有人知道再为自己布爱吃的菜,没有人为自己在深夜留一盏属于自己的灯,没有人在乎他穿的暖不暖合适不合适……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了……
窒息,令人慌乱的窒息感将李同光从深夜中再次惊醒。看了看身旁的杨盈,明白那只是梦,简单揩了揩脸上的汗,安慰自己是虚惊一场,李同光又再次躺下,拥着身旁的人再次入梦,相信这一次定是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