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掐我的次数更频繁了。但也不怕我往外说。“你有种就再去跟那颠婆说去,我看父亲会不会把你丢出去。”“你没了他什么都不是。”“难道你想成天麻烦人家?”“你果然到哪里都讨人嫌。”…
他说了很多,终是彻底熄了我这心思。他们没有义务对我那样好。
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麻烦。
和夏时延说的一样,每天早上七点,他都会出现在我家楼下,带我出去玩,熟悉这里的环境。
“他们还欺负你吗?”他问的真切。“没有了。”
“我不信。”他看着我的眼睛,企图看出点什么,我也没回避,笑着问“怎么了?我骗你不成?”
他顿了顿,嘟囔着“你最爱骗人了。”
嗯,对,我挺爱骗人的,但能有什么办法呢?每天往他家里跑着哭丧,然后每天都让警察来我家里教育我的父亲吗?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用那种眼神看我,活生生住出了寄人篱下的感觉。
我是懦弱的,逃避的。
他让我受了委屈就说出来,又能和谁说呢?和他说吗?又有什么用,难道希望年纪尚小的他与他们抗衡,然后再英雄救美?
“再等我几年就好了。”他忽地这么说着,我点了点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