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的生日在初秋，恰逢周末。前一晚，易烊千玺特意调了闹钟，凌晨刚过就爬起来，摸黑往客厅走——他藏了个蛋糕在冰箱里，是王俊凯爱吃的黑森林，上面用巧克力写着“王先生，生日快乐”。
刚打开冰箱门，身后就传来带着睡意的声音：“大半夜不睡觉，偷吃东西？”
易烊千玺吓了一跳，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在地上。转身一看，王俊凯靠在卧室门口，头发乱糟糟的，眼底带着惺忪的笑意，显然是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没……给你准备的。”易烊千玺把蛋糕举起来，脸颊在冰箱的冷光下泛着红，“本来想早上给你惊喜的。”
王俊凯走过来，接过蛋糕放在餐桌上，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带着刚睡醒的温热气息：“现在就是惊喜。”
他打开蛋糕盒，看到巧克力字，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还挺好看，舍不得吃了。”
“那就不吃了？”易烊千玺故意逗他。
“不行。”王俊凯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你先尝。”
甜腻的奶油混着巧克力碎屑在舌尖化开，易烊千玺刚想说话，就被王俊凯吻住了。蛋糕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带着两个人的呼吸，比任何情话都要直白。
“生日快乐。”易烊千玺喘着气，额头抵着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嗯。”王俊凯的手揽着他的腰，紧了紧，“有你在，每天都是生日。”
***白天过得很悠闲。易烊千玺拉着王俊凯去了趟美术馆，看了场抽象画展。王俊凯对艺术一窍不通，却看得认真，偶尔凑到他耳边问：“这画的是云还是棉花糖？”
易烊千玺被他逗笑，耐心解释：“是情绪，你看这颜色，像不像我们吵架那天的乌云？”
王俊凯愣了愣，随即笑了：“不像，那天的乌云没这么温柔。”
逛累了就坐在美术馆的长椅上，看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来往的人群身上。王俊凯的手悄悄握住他的，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
晚上回家，林慧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菜。易父拿出珍藏的好酒，难得主动给王俊凯倒了一杯：“尝尝这个，你爸以前最爱喝的。”
王俊凯接过酒杯，指尖微颤——这是易父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你爸”，那个在他八岁时去世的、模糊的父亲形象，似乎在这一刻和眼前的老人重叠了些。
“谢谢爸。”他仰头喝了一口，酒液辛辣，却暖到了心里。
林慧端上长寿面，笑着说：“快吃，多吃点，长命百岁。”
易烊千玺看着王俊凯吃面的样子，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瘦瘦小小的，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书包。谁能想到，十几年后，他会成为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坐在自家的餐桌前，被父母这样温柔地对待。
***晚饭结束后，易烊千玺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个银色的打火机，上面刻着一行小字：“为你，千千万万遍。”
王俊凯愣住了，拿起打火机摩挲着刻字，眼底泛起一层水光。他戒烟好几年了，这个礼物显然不是为了让他复吸，而是一种隐喻——像打火机点燃火焰，他是照亮自己生命的光。
“我以为你会送我钢笔。”王俊凯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钢笔太普通了。”易烊千玺笑着帮他把打火机放进西装内袋，“这个，独一无二。”
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王俊凯把车停在江边，牵着易烊千玺的手走在步道上。江面上的游船亮着灯，像一串流动的星星。
“小时候总觉得生日没什么意思，爸妈走得早，福利院的蛋糕永远是最便宜的那种。”王俊凯突然开口，声音很轻，“遇见你之后，才知道生日原来可以这么热闹。”
易烊千玺停下脚步，转身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以后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王俊凯回抱住他，力道很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好。”
江风吹拂着两人的头发，远处的灯火在水面投下晃动的光影。王俊凯低头，吻住易烊千玺的唇，这个吻不像凌晨那样带着玩笑，而是温柔的、郑重的，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珍惜。
“千玺，”他在吻隙间轻声说，“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易烊千玺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尖，更深地吻了回去。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
就像此刻的江水，无声流淌，却早已把两个人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生日的烛光会熄灭，但这份相伴的温暖，会一直亮在往后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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