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猛然一僵,另一只手却已悄然蓄满了力。忽然,一声惊呼从另一边骤然传来,那声音刺入耳膜的一瞬,她的内心如坠冰窟——是上官浅!她要做什么!
上官浅手捂着嘴,眼睛瞪大满脸的无措。
上官浅“徵…徵公子,你的意思是云姐姐其实是无锋刺客?”
上官浅“这也太可怕了。”
宫远徵“呵,你又在装什么?你那指甲上的红色都快晃到我眼前来了。”
上官浅“徵公子冤枉啊,我这不过是红色的蔻丹罢了,并不是毒药啊,徵公子可以查看的。”
上官浅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宫远徵面前,宫远徵辨认一番确实只是红色蔻丹并没有毒药。
宫远徵“离这么近做什么?你就不怕这无锋细作跳起来杀了你。”
宫远徵话音未落,指尖已精准地捏上云为衫的穴位。力道虽不重,却如同一道细小的电流窜过经络,云为衫只觉全身骤然一麻,仿佛筋骨间的力量被瞬间抽离,连抬手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捏住云为衫的脸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她张开了嘴。一颗小药丸被迅捷地丢了进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药丸已触碰到舌尖,随即化作一丝冰凉的液体,顺喉而下,想要呕出或吐掉已是不可能。
上官浅“有徵公子在,我也没有那么害怕。”
话是这么说,却是诚实的往后退两步远离了云为衫,宫远徵看到嗤笑一声没有再理会她。
宫远徵“来人。”
侍卫“在。”
宫远徵“立刻把云为衫压入地牢。”
侍卫“是。”
瞬息之间,两名侍卫已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将云为衫架起。云为衫嘴唇轻启,可最终还是将话咽回腹中,未发一语。
她不挣扎,任由侍卫押解着,朝地牢方向而去。宫远徵缓缓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方手帕,动作细致而从容地擦拭着指尖,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场微不足道的插曲。
宫远徵“至于你。”
宫远徵随手把手帕一丢,看向上官浅。
宫远徵“把这间屋子给我好好搜查一遍,要是搜到了什么东西,立刻来回禀我。”
侍卫“是。”
宫远徵“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什么罪证,不然你就去跟云为衫一起试我新研制的毒药吧。”
上官浅低眉垂目,屈膝行礼,目送宫远徵的背影渐行渐远。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缓缓站直身子,望着那群侍卫在自己的屋内细细搜查,她的手指不由得悄然收紧,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却未发出半点声响。
宫远徵离开后并没有跟着去地牢,而是去了医馆,他要去看看姜离离是什么情况。
云为衫被押至地牢后,粗糙的铁链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腕高高吊起。冰冷的金属紧贴肌肤,伴随着她每一次动作,手腕都被无情地摩擦着。
不消片刻,那细腻的皮肤便已被磨得通红,隐隐透出几分刺目的肿胀。还有手臂被吊着的酸痛顺着神经蔓延开来,像是一条细小却尖锐的蛇,在她的手臂上游走,带来难以忽视的酸涩感。
云为衫“我要见执刃。”
侍卫“执刃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宫远徵心狠手辣,她绝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在宫远徵尚未抵达之前,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而新执刃——宫子羽,便是她唯一的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