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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

宣汝上蓬莱

我1996年在九江考驾驶证,28期的理论读得特别久,拖了40天。住校学员没事就聚在一起讨论分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29号车每一期都是满堂红,从来没有学员打下来过;1号车和46号车却历史以来都是打下来的多,能考起的少;还有就是武宁县来的尖考棺特别坏,每次都会故意刁难。

周正华对我说:“你还是去找一下副校长吧!分车是归副校长管的,叫他把你分到29号车上。”

我说:“我才不去找哪!我凭自己的本事,不相信考不起。”

一个修水人说:“还是去找一下的好,武宁人不怜香惜玉的。26期的旺花就是被武宁人打下来的,车子过大桥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帽子丟下去了。旺花见尖考棺的帽子掉下去了,立即停车去帮他捡帽子。就这样打下来了,因为桥上是不能停车的呀!”

我说:”如果他要刁难的话,就算我在29号车上,也一样会打下来。”

刘斌说:”问题是他不刁难29号车,每次武宁人尖考,29号车都没有人被打下来。“

万翎坚说:“哎呀!叫你去找一下就去找一下勒!找一下副校长有这么困难吗?”

对于我来说,去找副校长确实很困难,因为他实在太好看,自从我看到他后,刘德华和焦恩俊就显得很俗气了;掷果潘安、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超凡脱俗这些词都不能形容他好看的万分之一,他的好看我无法用文字和语言形容,总之,我从来没有在影视界和现实中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至今还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他无论穿制服还是便服都特别好看,那时的我虽然不知道制服肩上的两杠一星代表什么,但见他二十多岁就当了副校长,明白他的家庭背景和内在的优秀程度绝对不亚于他的外表。

有一天晚上,宿管员对我们说: “你们快下去,校长找你们有事。”

我们下到一楼,副校长对我们说: ”诸位学员好!是长来了驾校视查,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工作人员都双休,这么晚了也找不到人。所以,只能请你们住校的女学员帮个忙,去陪是长他们跳舞。“

副校长那好听的声音迅速钻进了我心窝、融入了我血液里,我为之一颤,那是我第一次为男人心颤。尽管当时有七个男青年在追求我(这不是吹牛皮,而是我命带咸池,咸池是仙女洗澡的池)尽管我被人戏称为花心公主,但我从来都没有把那七个人放在眼里,更没有放在心里,从来都没有感觉到那七个人的存在。那时我认为自己没有爱上别人的能力。

其他女学员都在陪男人跳舞,我却站着一动不动,眼睛随着副校长转。

我平生第一夜失眠了,副校长那特别好听的九江话不断的在我耳旁响起,他那比焦恩俊魅力强万倍相貌,他那迷死人的笑容时时刻刻在我脑海里萦绕,我兴奋得彻夜未眠。

第二天,我的理智战胜了感情,明白自己的条件跟副校长相差太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结连理,只能是无果花。如果我再不收心,继续随心所欲,肯定会陷入情网不能自拔,痛苦一生。

所以,我开始躲避副校长,每天在食堂里都能遇见他,我就把饭票都送给了别人,不再去食堂了。然而,办公和宿舍都在一栋楼,上中下三个练车场就在门外,是工作人员和学员进进出出的必经之路,尽管我不再去食堂,还是每天与副校长相遇几次。

为了分散我对副校长的注意力,我就接受其他追求者,不是跟这个打桌球,就是跟那个跳舞,或下象棋,或逛街,每逢双休日就去庐山看雪景。

每天在驾校进进出出,我都允许追求者挽着我的肩,或拉着我的手。然而,每当遇到副校长时,我就很不自然地甩开追求者。事过之后,我心想:“我怎么会那么怕副校长看见我跟男的交往?难道我真的爱上他啦?不行,我一定要把他从我心里赶出去,下次遇到他,我绝对不再甩开追求我的人,而且挨紧一点。“ 然而,再次与副校长相遇时,我还是着魔般的甩开了追求者的,每次都一样着魔。

我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只好去了外面租房子住,尽量避开他,更不敢去找他分车咯!

终于考完理论了。万分惊喜,我被分到了29号车上。

学友们都高兴地对我说:“幸好我叫你去找副校长啊!这是我出的主意,你应该感谢我。是我先说的……”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

快考试了,我们既兴奋又担忧,师兄弟们开始议论和抱怨:“看看其他教练都合班练车了,只有咱们师傅还在分班练车,一班六个人,一班练一三五,一班练二四,如果像他们一样合班的话,星期一到星期五都能练两把,而咱们一个星期只有两天上车的机会。这个老解放又那么难练,要踩两脚离合器……”

那天早上,教练来了,对老大说:“去把那班的人叫来。”

“师傅终于愿意合班练车了!”我们欢呼雀跃跑到教练面前。

教练问我们:”下个星期考试,大家怕不怕呀?”

”怕”我们异口同声回答。

”怕什么?”教练问道。

”怕尖考棺。”我们异口同声回答。

”我今天带你们去找一个比尖考棺更大的棺,高兴吗?”教练问道。

“呵!原来师傅是带咱们去送里呀!那肯定是找派凸锁的锁长吧?还是工安菊的菊长啊?车辆管理机关好公唵鸡关是一个系统……”我们高兴地议论着上了车。

教练把我们拉到了东林寺,停好车下来对我们说:“下车呀!还愣着干什么?”

我们都郁闷的下了车,跟着教练往大雄宝殿走去。

三师兄忍不住地问教练:“师傅!你不是说带我们去找大棺吗?走到寺里来干什么?“

教练指着佛像反问三师兄:“谁的棺有佛大呀?我就是带你们来拜佛,保佑你们一次性考起。”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都争先恐后的拜佛:”保佑保佑啊!保佑我一次性考起。”

教练又叮嘱:”往功德箱里放钱啊!”

我拜好佛,放了五块钱在功德箱里,就好奇地边走边看,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绕来绕去,出不来了。

焦急之际,看见万翎坚迎面走来,就问道:”师傅在哪里呀?”

万翎坚惊喜地说道:”这佛真灵啊!”

我不耐烦地说:”我问你师傅在哪里,你没听见吗?”

万翎坚说:”我告诉你呀!我刚才拜佛的时候,对佛说: 佛呀!保佑保佑我吧!我女朋友一个多星期都不跟我说话,您保佑她跟我说话吧!之后师傅发现你不见了,就叫我把你找回去。你一看见我,就主动跟我说话。你说这佛灵不灵啊!”

我感冒了,以免影响考试,于是就近在十里老街的小诊所看病。医师问了病情,又把了脉后,拿出两支药水剪开让我喝下去。我年少轻狂,接过药水就喝下去了。

”什么鬼呀?又苦又辣,难喝死了。”说着看了一眼药瓶上的字,对医师说:“唉,你怎么拿藿香正气水给我喝呀?藿香正气水是消暑的,现在这么冷,很多人还穿棉袄哪!我怎么可能中暑啊!”

医师说:“苦口良药,药肯定难吃啊!但要吃药才会好啊!”

我当晚就眼睛发黑,头晕,发高烧,住进了医院。

第三天一大早,万翎坚和刘斌来了,刘斌说:“你好了没有?我们今天考试,你能不能去考试?”

万翎坚说:“是啊!我们没天亮就起床了,特意赶来告诉你,不然你错过了就得跟社会考。”

我说:“我喝藿香正气水中毒了。我肯定要去考试的,你们去叫护士来拔掉我手上的针头。”

刘斌叫来了护士,护士摸了一下的额头,说:”还这么热,怎么能停药啊?“

我说:“护士!我今天要考试,帮我拔掉吧!没事的。”

“等我测一下体温再说。”护士说着递一支体温计给我。

一会儿,护士看了一下体温计,说:“40高烧,不能停药。”

我说:“我挺得住,帮我拔掉,我要考试。”

护士没再搭理我,走了。

我看了看万翎坚,又看了看刘斌,说:“你们帮我拔掉。”

刘斌说:“这样不行的,你还是跟社会考吧!”

我说:”跟社会考我就没有了依靠,没有车练,考试时没有教练在我身边指点叮嘱,没有29号车的鸿运。”

万翎坚拍了拍我的手说:“不要担心,我会在这里陪你补考的。”

我知道万翎坚从来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就对他大吼:“拔掉!”并用犀利命令的目光瞪着他。

万翎坚拔掉了我手臂上的针头,我们三个人偷偷的溜出了医院。

教练问我:“你怎么来啦?你不是在住院吗?”

我说:“我来考试。”

教练担心地说:”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跟社会考。“

我说:“行,我必须今天考。”

”来,吃了就不会心慌。”教练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片西药。

我本来发高烧就很糊涂,吃了那片西药就更加迷糊了。

轮到我考倒库了。教练仔细大量我一眼,担心地对我说: “看你的脸色这么差,你不行就不要逞强,如果倒库打下来了,就得从理论考起,你的理论都是白考的。倒库是红外线,是电脑控制的,掉一点角就会响铃,一响铃谁都听得到,谁都帮不了你,尖考棺都帮不了你,知道吗?”

我坚决要考,上了车才知道,一点力气都没有,移库的时候,方向盘打不动,我就使劲打方向盘,刹车与油门也搞不清了。

教练看见车身一半超出了红外线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断的念叨着:“完了,完了,29号车的名声完了。”

师兄们也都惊呆了。

当我拿着打了“√”的准考证过来时,教练和师兄们都惊讶地说:”是谁关掉了红外线啊?难道红外线今天出故障了?电脑坏了?”

在我之后,有几个学员从红外线上打下来了,红外线根本就没有坏。

我考八米调头的时候,因为没有力气踩刹车,整个车身都过线了。我拿到打了”√”的准考证时很高兴。

考路跑的时候,尖考棺说:”抢档抢档!”

本来就是下坡,我又错把油门当离合器一踩,车子就起飞了。监考官吓得连忙打停车手势。

最终车子横在路中间,熄了火。

尖考棺还是在我的准考证上打了“√”

29号车的名声并没有“完了”又是满堂红。

我想说的是: 其实佛什么时候都是有求必应,只是我们得到了,就把佛恩忘到脑后了。在这个唯利是图的时代,许多名山古刹都收门票,有些地方还格外坑人讹钱。而东林寺至今保持着很纯圣,不但不收门票,而且可免费食宿三天;寺内有免费的香;还在全国多地帮扶素食馆,只要在网上领了东林寺的餐劵,就可以去指定的餐馆免费吃饭;不管哪里发生灾难,东林寺没有落下一次捐款。东林寺是阿弥陀佛的道场,随喜赞叹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普度众生,感恩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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