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下去后,宫尚角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向庭院时,上官浅正在院子里的下人一起整理翻新院子里的花圃。
那花圃里多了很多颜色的花骨朵。
上官浅的脸上沾了点泥土,袖子挽起,脸上的笑容很是明媚。
却让宫尚角的心沉到了心底。
无锋的人便是这么迫不及待吗?才刚来角宫就开始试探他的底线。
他是该说她大胆还是愚蠢。
院子里尘土飞扬,宫尚角忍着怒气走出屋子。远徵弟弟不在,弟妹也不在,这个无锋刺客他是一点和她周旋的心情也没有。
宫尚角的声音冷冷的,“这是在做什么?”
下人们原本在专心忙活,突然听见宫尚角的声音,都吓得停下了动作。
有几个人甚至忍不住发起抖来,看的出来,宫尚角平时的威严挺深的。这角宫的下人大都很怕他。
怕宫尚角生气,脑子转的快的一个下人赶紧行礼,声音发抖也不忘回答宫尚角的提问:“种……种花。”
宫尚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种花?”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角宫的主子是谁吗?那上官浅让他们种花便种了吗?
那开口回答的下人更战战兢兢了,把上官浅卖了个彻底:“上官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儿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杜鹃开得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上官浅此时才终于表现出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她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又一副为你好的打算表情,走到宫尚角面前。
上官浅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宫尚角便厉声质问,他根本就不给她发挥的机会。
“你在擅自揣测我的心意这一方面好像尤为擅长?”
上官浅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突然愣住了。院子里的下人被宫尚角冰冷的脸色下到,诚惶诚恐,所有人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
只除了上官浅。
所有人都是跪着的,只有她是站着的。所以此刻的上官浅显得极其突出。
那些跪下去的下人也开始埋怨上官浅,干什么要多此一举。还有可能连累他们受罚。
宫尚角并没有理会上官浅装出来的委屈的表情,只是问道:“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咬着牙,面上委屈的表情更重了,她心中忍了忍,最终还是为了大局跪了下去。
她下跪的动作很慢,甚至还带着些勾引。
宫尚角看向此时此刻依旧在演戏,不忘计划的无锋,面上并无表情,内心也没有波动。
他没有去伸手扶她。尽管他并不是让她下跪的意思。
他只是奇怪,无锋的人便是这么自信吗?别人都跪了,她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觉得自己特殊,可以不用跪的。
尽管不是那个意思,但上官浅跪了,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更不会伸手去扶她。无锋的人沾了手他都嫌脏。
等膝盖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上官浅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在宫尚角眼里恐怕没有一丝地位。
把上官浅的气焰压下去之后,觉得给够了教训,宫尚角才把这些人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