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在外面听着里面平缓的呼吸声,无声的笑了笑,远徵弟弟说的不错,他的阿冉确实除了吃就是睡。
希望回宫门的一路不会出什么岔子,也让远徵弟弟开心一些吧。
这些年,在宫门,沈冉这两个字似乎都成了一个禁忌。
虽然没人提起,但是宫尚角见证过深夜喝酒喝到胡言乱语的宫远徵。
他见过太多远徵弟弟的不如意和诉说的痛苦,所以在看到沈冉的时候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带走。
宫尚角实在是太想让远徵弟弟开心一些了。
他早就察觉到了,远徵弟弟已经到一个临界点了。如果沈冉再不出现或者远徵弟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他真的怕,自己最后的家人会离他而去。
宫门的人都是他的亲人,但只有远徵弟弟,是他的家人。
沈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在晃晃悠悠的行走。
沈冉也是奇怪,宫尚角看着像个头头的样子,为什么要亲自来给她赶马车啊?
说是没有点阴谋沈冉是不信的。
可就算他有阴谋她也逃不过啊。
沈冉开始各种头脑风暴, 系统扫描过后怕沈冉自暴自弃,赶紧给她解释:“你别想太多啊,你还记得我让你来干什么的吗?去找宫远徵啊,这个人就是宫远徵的哥哥宫尚角。”
沈冉满脸无奈,行吧。
反正她就是个黑户,找个饭票还是可以的,也是很有必要的。
在被宫尚角带着在野外行走了三天之后,沈冉终于被带进了一个客栈。
这家客栈的老板对宫尚角非常尊敬,就是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
怎么说呢?就好像她犯了大罪过一样。
沈冉不理解,只当没看见那客栈老板微妙的眼神。
沈冉不知道,也忘记了,这客栈老板就是当初医馆的那个陈管事。
沈冉在客栈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虽然野外生活也不错,但是它没地儿洗澡啊。
沈冉被带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她洗了个澡,又吃了晚饭,就回到自己屋子睡觉了。
好不容易有了个床,当然要大睡特睡。
这几天马车的睡眠感受弄得她腰酸背痛的。
沈冉不知道,到半夜的时候。宫尚角也没有去睡觉。这家客栈今天也没有营业,一切都在说明着风雨欲来。
宫尚角在沈冉上楼后一直坐在楼下的大厅中等着,一直等到月上中梢,才等来了那个暗自出了宫门的执刃。
宫尚角帮着宫远徵脱去穿在外面挡风寒的大衣。
宫远徵也没有拒绝自家哥哥的担心,脱去大衣后,眼睛顺着楼梯的方向看上去:“是在上面吗?”
宫尚角很快说出答案:“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
宫尚角想了想又提醒他:“她好像不记得我们了,甚至貌似还被拐去出家了。”
宫远徵素来阴沉面无表情的脸硬扯出一抹笑还怪阴恻恻的。起码陈管事是这么觉得的。
徵公子自从当上了执刃,越发喜怒无常加病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