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从自己师父那里听完教诲回来的路上还想着在赵落裳起床之前把院子里的雪都扫干净,她不爱练武,今日雪大,就让她睡一个懒觉好了。
赵玉真拿着扫帚一点一点的扫雪,等扫到一个障碍物的时候,赵玉真感兴趣的蹲下身,又是阿裳乱丢的什么东西被埋在这里了?
用手拨开雪,看见穿着里衣,满脸通红的赵落裳的时候,赵玉真责备的话一点也说不出来,他现在只想阿裳能平安的好起来。
望城山上请了好多郎中,吃着苦苦的药的赵落裳皱着小脸,“阿玉,药好苦。”
赵玉真叹了口气,心疼的喂了她一口蜜饯,“怎么跑到雪里去躺着了?幸好我发现的早,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受凉。郎中说要是得了风寒,发了烧,就要受好大的罪了。”
赵落裳这个时候也觉得自己当时脑子坏掉了,怎么会想到去雪里躺着躲避赵玉真呢?
明明只要自己一开口,阿玉就会答应自己的。
赵落裳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小小的手挡住赵玉真喂药的手,“阿玉,你快把郎中请回来,我脑子好像坏掉了。”
郎中还没有下山,回来的很快,又是把脉又是撑眼睛的,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受了惊吓。
但是脑子绝对没问题。
开了些安神药,郎中被送下山去了。
郎中走后,赵玉真托着赵落裳的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问:“阿裳为什么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呢?”
听赵落裳解释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她自己的想法之后,赵玉真接着喂药,“阿裳脑子没有坏掉,只是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
“阿裳只要再多信任阿玉一些,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赵落裳想了想给自己当爹又当娘的赵玉真,认为他说的很对。
冬天过去了,春天再次来了,桃树开了花,李寒衣又来了。
她这次确实换了一把剑,“这是我专门去昆仑山取的铁马冰河,赵玉真,我来问剑。”
赵玉真手里拿着针线,正逢着一件小裙子,看着李寒衣无奈道,“姑娘家家的,怎么一来就打打杀杀呢?”
李寒衣的到来最高兴的是赵落裳,“姐姐,我也要花花。”
赵玉真把这个平时练武一点也不用心,学了一年啥也没学会的小丫头再次塞到自己身后。
人家还能把自己的绝招外传吗?
李寒衣没懂,问她:“什么花?我没带花来。”
“你若是想要,我可以为你取来。”
李寒衣把自己身后的雷无桀揪出来放在地上,看样子是要马上去取一样。
赵玉真嘴上哎哎的叫着,“她不是让你去取花,是想要学你的月夕花晨。”
李寒衣高兴的向小女童看过去,“你喜欢我?”
雷无桀躲在自己姐姐腿后,被姐姐偷出来,一路翻山越岭来到这里的雷无桀有些害羞。
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听见姐姐问话的他也向着那边的小女童看过去。
看起来好像和他差不多大,很白,很嫩,像是糯米团子想让人咬一口。
雷无桀下意识地傻笑,憨憨的气质直接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