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再次开口问我。
“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开车,怎么了。”我语气有些淡然。
他笑了一下,再次发问。“文峰路口等红绿灯的人中有几个是穿红色衣服的?”
我就知道,郑队不会让我这么轻易过关的,本来今天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百般无聊看向窗外,在等红绿灯的人中,就穿了很多红色衣服的人,有男有女各不相同,红色很醒目,这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没有刻意去数,但也算了如指掌。
我笑了笑,胸有成竹的看向郑大队长。
“城市交通要道 是10秒 要是分岔十字路则是两种情况:那边人多则是15秒 人少的则是10秒,现在是高峰期,人数比较多所以是15秒。
15秒钟从我面前经过了32个人,十二个穿红色衣服,三男八女还有一个小女孩,女孩手里还抱着一个穿红裙子的洋娃娃,如果洋娃娃也算的话。”
“郑队长哈哈笑了起来, “跟我的数据一样,看来经侦的老宋选的人没错,恭喜你加入特案组。”
我左右张望,就我一人,于是我便问道,“其他人呢?”
“稍安勿躁,他们正在来的路上,考验从你们离开自己队伍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成功了便是我特案组的人。
领导看来真的是很重视这次特案组的成立,竟然要用这么严苛的方式来选拔成员,不过,特案组到底是管理什么的?宋队也没告诉我啊,搞得我也不知道加入进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我在思考的时候,不多久进来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个子挺高,进来之后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我向她打招呼,她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她走路步伐轻盈,声音很低,说明她是个练家子。放在桌上的手虎口有茧,这是常年握枪所形成的,手背关节有红印说明在刚刚她用拳头袭击过什么,看来这个女孩不简单。
紧接着又来了一个男人,穿着休闲的格子衬衫,一头卷毛,戴着眼镜,体型微胖。一进门就喝水,喘成这样,平时一定不爱运动。鞋底有泥土,是专门建筑用的红泥,离警局最近的施工现场在东边,他一定是从那里跑过来的。衣服右下角有一小块污渍,是泡面的汤,眼圈还有点微微发黑,一定是一个生活不规律,典型的宅男。
可宅男也分两种,一种是在家看书,另一种是在家玩电脑游戏的,从他玩手机的熟练程度来看,他应该属于后者。
最后到来的是一个比较温柔的女孩,她有一张瓜子脸,长得非常的可爱,就像漫画里的女主角一样。这个女孩从头到脚都非常的干净,清新,很有气质。这说明她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搭配方面非常有特点,虽然衣服很普通,但是耳朵上的限量版耳环证实了这是一个有钱的千金大小姐。
我们都坐成了一排,郑队长来到我们身边,问道。“你们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们通过了我的考验。做个自我介绍,再说说你们在路上都经历了什么?”
那个个高的女孩先站了起来,“莫寒,刚才在来的路上,发现一个小偷抢钱包,被我给抓获了,我比较擅长搏击。”
看她要坐下,我悄悄的举了个手。“补充一下啊,你可没说完整啊,你是一个玩枪高手,我说的没错吧?”我问道。
她似乎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微笑回应她,“我随便说说,别管我,你继续。”
“我确实喜欢枪,大家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神枪手,是警校的散打王。”她有些骄傲的诉说着,看来这个女孩很清冷。
郑队长突然笑出了声,似乎早就知道了。“你刚刚抓的那个小偷,是我的考验,那个人叫林玄,是我们刑警队的警察,你可把他打的不轻啊。”
“他是警察?这……”莫寒似乎明白了自己这是被郑大队长套路了!
“该你了,也让大家认识认识你。”大队长说完,让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穿着格子外套的男人。
他一下子站起来,轻轻咳嗽了两声。
“我是一个高科技人才,拿出你们的手机,就能知道我是谁了。”我有些好笑他的操作,先不说他没有我的手机号,就连微信号也没有,他是如何把介绍发给我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几秒钟,我们的手机同时响起,一份简介真的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这人叫杨帆,我刚才分析的果然没错,简介上说他是一个高科技黑客,可以轻而易举地侵入所有电脑程序。
天呐,要以后要是惹着他,那我手机的隐私岂不是跟直播似的暴露无遗了。
大队长临时给他发了一个挑战任务,他的考验也就此开始,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这里,就算完成考验,以为这样就很简单,其实并不是,先不说已有的路线根本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就算是坐车,这个时间段刚好是高峰期,现在马路肯定大堵车,他要是想顺利完成这个任务,就只能在地图上已有的道路排除掉,寻找一条更短更快的捷径,这也是说为什么他一进来就会喘成这样,看来是从新途径跑过来的。”
最后一个介绍的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女生。
“我叫苏小婉,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在我看来,她是没有任何华丽的语言,也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活脱脱的一个邻家小妹妹。
杨帆似乎也看出来了,发出了笑声。“这妹子有什么本事啊!难道是特案组的吉祥物吗?”
大队长摇了摇头,“大家可千万别小看她,她可是我特别从清华园里请过来的人物,苏艾尔公司的千金大小姐,拥有超强的瞬间记忆能力。”
“我去,她能行吗?”胖子继续问道。
大队长笑了笑,“在你们来的路上都经过了一块广告牌,上面呢有很多很多的文字,你们谁能来给我复述一下上面的内容?”
我在来的路上确实看到了一个大的广告牌,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很多的文字,因为当时并没有仔细去记,于是我半猜半想地说了两句,莫寒说了一句杨帆一句也没说出来。
苏小婉很从容的将广告内容全部说了出来,一字不差。甚至连标点她都知道,这确实让我们刮目相看,没想到瞬间记忆能力这么厉害。
到我了,我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杨帆问我有什么特长?我笑着对他说,如果平凡算我的特长的话,那我确实胜过你们了。
大队长再次笑了笑,开始发话。
“大家静静听我说,你们都是人中的佼佼者,这几年上海市,乃至全国各大城市,都出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案件。出动了很多的刑警都无法破案最后这些案件成了悬案,很多生还者目击者说,杀人的凶手是鬼,上级领导很重视。
于是成立了我们现在这个特殊专案小组,你们是第一批组员,我们的任务就是专门抓那些不可能的犯罪,不管凶手是人是鬼。总之他们很残忍很危险,在抓住他们的同时,我们也一定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听明白了吗?”
现在我算是明白特案组到底是干什么的了,我这是彻彻底底被我们宋队给坑了,我从小就怕鬼,让我去调查这些灵异事件,真的是要疯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由于我的沉思,没有一起和大家回应大队长的话,大家异口同声,刚才说了什么,我愣是没听到。
我的样子导致了大队长看出了我的不同。
“秦希羽同志,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摇头,要是因为怕鬼离开特案组,回去还不得被经侦那群人笑死。
莫寒上下看了我一眼,毫不留情的说了句,“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看我没有回答,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确实怕,而我最不会干的就是说谎。
“你身为一个男人会怕鬼,要不要这么搞笑啊?怕鬼就哪来的回哪去呀?又没人逼你。”莫寒豪不客气的嘲笑我。
这姑娘长得挺漂亮,语气也太毒了吧!我怎么招她了?他要挖苦我。 我也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
“谁说我怕了?走着瞧。”
老大拍了拍手,示意我们安静。
“看来你们之间都相互熟络起来了,现在说第二个事,同志们,既然我们是特殊专案组肯定有个特殊法,大家叫名字显得比较生疏,自己起个代号吧,我先来,我是你们的大队长,你们叫我老大就行。”
我想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要叫什么好,便索性直接不响了。“代号什么的我也没想好,以前在经侦他们都管我叫阿希,你们叫我阿希就可以了。”
苏小婉也举起了手,“我叫苏小婉,以后你们叫我苏苏吧,我觉的这名字很可爱。”
“我的名字是两个字,怎么叫都顺口,代号我就不用了,你们叫我莫寒或者是寒都行,”莫寒似乎和我一样,也不知道该起个什么名字,便索性不在上面费功夫,这一点我俩倒是挺像。
杨帆来回走来走去,“我就想一个酷一点的代号叫什么呢……”
我上下扫了一眼,随口一说。“你还想什么呢,看你那身膘你叫胖子算了。”
杨帆一听极不乐意,摇手阻止,“那不行,这名字不符合我高大威猛的形象。”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我看胖子就挺好,好叫还形象,你们觉得呢?”老大的话着实让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杨帆,这个名字挺好的,多可爱呀。”苏苏的话让不愿意的胖子有了一丝动容,最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苏苏都这么说了我就叫胖子吧,不过以后,你们在外人面前不许叫我胖子,得叫我胖爷,明白吗,要不然你们几个就变成世界名人了。”
大家哈哈大笑,初次见面的气氛倒也融洽。嬉闹过后,大家跟着老大来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上海市特殊专案调查小组就此成立了。
我们跟着老大来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果然很大,这么大的办公室就我们五个人,里面都布置的很好,听老大说,这是之前刑警队的综合室,局长特意把这个地方改造成了特案组的专门办公室。
一进门倒也敞亮,旁边是一张特别大的长方形会议桌,它的后面就是我们办公的工作桌,每一个工作桌上都配发了电脑,胖子用了用电脑,网速真的很快。
这个网虫可把他高兴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玩起了网游,我们几个各自选择了工作的区域,老大发话了。
“同志们,都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五分钟后我们开会。”
我把东西收拾整齐之后来到了会议桌前面坐好,大家陆陆续续也都来了。
老大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大家都坐好,便开始讲话。“好,人齐了我简单说几句啊,首先你们对这里还满意吗?
胖子一蹦三尺高,我就坐他旁边,还吓我一跳。“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尤其是那网速,杠杠的。”看来对于胖子来说,全世界应该没有比网络更好,更快让他开心的吧,老大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点了点头,两个女生也表现的很喜欢这里。
老大回应着我们,“你们觉得满意就行,领导这么重视,我们这种待遇其他队,其他组可是不会有的。既然如此我就切入正题了,桌子上有一份档案你们都拿过去看一下,看完之后你们发表一下看法。”
老大说完,递给了我们每人一份档案,我简单的看了一遍,这是一份人口失踪的档案。一共失踪了六个人,这六个人是同时失踪的,失踪的原因是因为这六个人坐了同一辆末班车,目前警方已找到他们,五死一重伤,作案现场极其诡异,又无法用科学来形容。
除此之外,文档中什么也没提到,细节、线索,都没有清楚的讲述。
这只是片段性的文字,但最后一句还是让我重点看了一眼,作案现场匪夷所思。
看我将文件合了起来,放在桌上。
“阿希,你说说你的看法吧。”老大问向我。
“老大,还有没有更详细的?”
“老大点了点头示意我们看主屏幕,这是重案组拍摄的现场照片,由于是在户外,但是这种大面积的血肉飞溅,以及被撞断的树枝等等一系列的表现,这样强大的杀伤力,更像是遇到了某种凶猛的野兽,可这个地方属于上海市中心的偏远郊区,从这开车也不过四十来分钟,这样的城市重地,怎么可能会有猛兽?
我突然间想到了在这个档案里,一共是六个人,却只死了五个,还有一个重伤,如果他看到了行凶过程,那么这个人将会是本案唯一的目击证人。
胖子似乎也想到了,问向老大。
“不是还有一个还活着吗?找来问问不就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可老大说他重伤呀。”苏苏回应。
“那就去找他,很简单嘛!我可真是个天才。”胖子在一旁有些骄傲的吹嘘,看老大表情的严重性,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胖子所说的那么简单,如果目击证人看到了凶手,重案组早就破案了,也不至于把案子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36个小时了。
我提议老大,“老大,目击证人现在在哪?我们可以去走访一下。”
“不过他……”老大欲言又止。
我似乎察觉到了老大的难言之隐。
“怎么了,老大,是目击证人怎么了吗?”我在等待老大的回应,胖子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他怎么了,不会是目击者是个哑巴或者是个瞎子吧?”
胖子不合时宜的玩笑话,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变得有些怪,此时如此严肃的话题,没有人会哈哈大笑。
果然老大微微蹙眉,变得有些严厉。
“胡说八道,他能说话,也看得见,只不过他疯了。”老大的话让我们一惊,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胖子也愣在了原地,一副不正经的神色。“我靠,目击者是个疯子,这也太奇葩了吧,真是公婆给媳妇下跪,今年头一遭啊。”
“严肃点讨论案子呢?经过现场的勘察,死者一共是五名,其中四男一女,在这四个男的中,最小的只有5岁。
我微微攥起了拳头,敲了下桌子,莫寒更是站了起来,“畜生,连孩子都杀,混蛋,真不是人,抓住他我一定揍死他。”
老大抬头看向我们,严肃的可怕。“寒,你说对了,凶手可能不是人。”老大话使我感觉有些后背发凉,当然,其他人的感受和我一样。
“这……”
面对莫寒的反问,老大也着实没有犹豫的向大家解释。
“本案的唯一目击证人就是看到行凶过程才被吓疯的,这件事领导交给了我们,我们是捉鬼小组,是特殊小组,我们一定要把案子破了,不管凶手是人是鬼,我们都要把它抓出来,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现在我来分配一下任务,寒你和阿希一组,先去一趟案发现场,在东郊,完了之后再去趟精神外科医院,找那位目击者录口供,讯问详细情况。
记住,如果他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就不要再问了,别让他在受刺激,苏苏你和胖子一组,查一下案发那天的末班车和几位死者的社交关系,看是不是仇杀,都明白了吗?”
我们回应这老大,便匆忙出发了。
由于第一次出任务,我的副驾驶上还从来没坐过女生,莫寒也是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外,场面有些安静,但更多的是尴尬。
为了活跃气氛,我笑着问她,“看你挺漂亮的一个姑娘,为什么喜欢舞刀弄棒啊!”
她瞅了我一眼,“你想表达什么?”
“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些诧异,像你这样的姑娘一般都会做一些文职,跳跳舞,弹弹琴什么的,你却不爱红装爱武装,确实也挺那我意外的。”我看向前面,观察着路况。
“文职我可没兴趣,还是这个来的痛快。”她说完,一下子掏出了手枪,指向了我。
我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用一只手阻止她,“哎哎哎,你枪口别指我呀!万一走火了怎么办?赶紧收起来,不然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遇到抢劫的呢!”
她冷哼一声,“枪里没有子弹,瞧你那点胆,这么怕死啊。”
就在他说话间,这把配枪就跟玩具一样,被她给分解开来,确实弹夹里没有子弹。
我白了她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命只有一条,我当然怕死了,你就那么喜欢玩枪吗?女孩子家家不是做点手工活,万一枪要走火了呢?还有啊,当上警察之后,每天都要追捕一些亡命徒,他们不会因为你是女生,就对你客气啊。”
她不屑一顾的看了我一眼,“他们得有命敢对我怎么样才行,在他们出现在我视野范围之内,一枪我就能让他们爆头,就算是近战,我的身手也能让他们甘拜下风。”
“说的你跟战神一样,改天和我切磋切磋,哎,对了,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加入特案组啊!”
莫寒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反问了我一句。
“那你呢?你为什么加入?”
我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叹了口气。“我啊,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我倒是想躲开这件差事啊,上级的命令,我有什么办法,说到这件事,我就生气,我的宋队没有告诉过我是跟鬼打交道啊!被他给摆了一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加入?”
她不苟言笑的看着前面,让整个聊天变得非常的严肃,“变强,只有去到最强的队伍我才可以变强,我也感到很意外,除了老大,我看不出特案组到底强在哪?电脑宅,还有一个小妹妹外加一个不靠谱的你,也不知道老大到底怎么想的,临时搭伙的吧,我们的整体实力都没有人家重案组的高。”莫寒对我们确实很不屑一顾,老大所选的这些人差异实在太大,我也很不明白,他这么选到底有什么意义。不过在此之前,这女人竟然说我不靠谱,我可忍不了的回应着她。
“哎,你说谁不靠谱呢?我可是……”
我还没有辩解完,她便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睡觉,我吃了个闭门羹,也不再讲话。
我和寒开车经过40分钟来到了案发现场,尸体已经被法医运走了,现场血迹斑斑,树上,地上,石头上都出现了大量的血迹和碎裂的肉和骨头,与拍摄的照片相比,这种最真实的场景才更让人感觉到恐怖感环绕,腥味太大,我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回头看寒,她早就去吐了,我帮她拍拍背问她感觉怎样,她顺了顺气。
“太难闻了,到底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残忍。”莫寒抱怨着,这味道确实很难闻。
我也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寒,你没事了,我们就勘察现场吧,大部分证据都被带回队里了,我们在找找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她没有理我,径直的朝一边走去,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我也不再讲什么,也往前走去。
莫寒是老大直接从警队找来的,虽然说刑警最主要的课程就是现场勘查,但那毕竟是模拟,由于阴差阳错的进入经侦大队,出警的时候也会勘察现场,不过只是说跟金钱有关的没有血腥的侦查,像这种真实的死亡现场对我而言也是第一次,我尽可能的回忆当时教官教我们的勘察技巧,仔细勘察这片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