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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红鞋疑影

灵怨录

想要为我洗刷冤屈的胖子用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终于把那段监控视频给恢复了,也彻底还了我清白。他不是做不到,而是并没有用心的去管我的事。

  弄清真相之后,滞留室的门被打开了,我的手铐也被解开了,督察恢复了我警察的身份,我被冤枉的这件事情就像刚开始得知我刺伤常兰一样,很快就传开了。

  大家知道之后,那些曾经在背后议论过我的人纷纷向我道了歉,那个和我打架的人也因此写了检讨,我回到特案组,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和大家,却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只是轻轻的揉着手腕。

  莫寒拉过我的手看这发红的痕迹,有些心痛,我还是把手抽了回去,不想让她碰我。

  胖子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伙计,现在没事了,水落实处,真相大白。”我抖了抖肩膀,躲开了。

  “阿希,你还在生气吗?我们是兄弟不是吗?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你就原谅我们吧!”胖子拉着我的衣角,我直接将衣服抽了回来。

  我有些冰冷的看着他们,眼里丝毫没有之前的热情,甚至是满满的抱怨。

  “你说句话啊!胖子冲我大喊。

  我只是不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挺搞笑的,你们不是怀疑我吗?我求了你们多少遍,让你们相信我,你们呢?都做了什么?现在调查清楚了,又来找我道歉,有意思吗?还有一点,我可不是你的兄弟,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让你讨厌的人罢了,和我称兄道弟,我高攀不起。”我轻轻的收拾着东西。

  “阿希,快别那么说,是我们太自私了,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我们都知道,原谅我们吧!”莫寒此刻也收起了男人婆的架势,温柔的看着我,安抚我的情绪。

  大家以为我在生气,可我的表情似乎看他们就像陌生人,没有一点生气和抱怨,,给他们的指示平静,平静的可怕。

  “恶语伤人六月寒,这些事情也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我们彼此都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我走到了老大的身边,“郑队长,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这几天我们还是不见的好,你可能选错人了,我并不适合特案组。。”我没有一丝犹豫的向门口走去。

  “阿希,你要走?你还在生气吗?”苏苏拦下了我。

  看着苏苏眼角的泪花,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严肃,我叹了一口气,语气平缓了不少。“我没有生气,只是还没有想明白,其实有没有我都一样,你照样一日三餐。时间也不会因为没有我停止,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就在我离门口还有两铺路的时候,胖子的声音从我的后面响起。

  “我不允许你走,我认识的秦希羽可不是这样的人。”胖子直接一个箭步挡在了我前面,看我无动于衷,他便抱住了我。

  力气有些大,弄疼了我的肋骨。

  “好痛!”我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弯曲,胖子赶紧松开了我,我缓了一会,才抬头看着一直道歉的胖子,大家都来对我表示关心,被我chi〇luo裸的忽视了。

  “郑大队长,你的人挡着我的路了,请管好!”我看了一眼老大。

  老大平时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这次对我讲话的语气很轻柔,整个表情充满着歉意。

  “阿希,别叫我郑大队长,这样很陌生,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大,你也是我手下的兵不是吗!一队那边的事,我们……”

  我直接堵住了老大继续要说的话。“一队的事我是自作多情了,我也不想再管你们的事了。”

  阿希,你真的那么绝情要离开这里吗?我们都给你道歉了。”苏苏有一些害怕的轻轻的过来拉着我的手。

  “小婉,这件事情谁也没有错,我们谁都不用道歉,导致这件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常兰钻了空子又是因为什么?其他队看不起我们,又是因为什么?这些问题才是关键。

  我们都应该好好想一想问题的核心要素是什么?不然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下次,下下一次,到时候特案组就只有面临被解散的危险。”我背着身对大家说。

  “你刚刚叫我什么?”苏苏有些不敢相信。

  “抱歉,我不应该这么叫你,是我唐突了,苏大小姐。”我看他们的眼神,让他们不适应,面对他们的挽留,我无动于衷,我的铁石心肠,着实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阿希,你别这样,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苏苏有些恳求我。我确实有些心软,但我现在明白我要做什么,我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我便把心一横,将苏苏轻轻推开。

  “我现在已经不是特案组的了,也没有什么资格那么在叫你了,再说,我们彼此之间的称谓不都是起的名字代号吗?对吧,苏大小姐,以后你们想怎么叫我都可以,阿希或者是秦希羽,名字而已,无所谓。”我想离开,却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是老大。

  老大一下拉住了我,“你要走了就是无故旷工,可会接受处分。”

  我轻轻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可好在乎的?既然无法旷工,那我身体不太舒服,请病假总可以吧!”

  我看到老大欲言又止,便甩开老大的手扬长而去。

  我回了家,在家待了四天,晚上这时候,父亲敲门。

  “睡了吗?小羽。”

  “没有,进来吧!爸,这么晚了有事吗?”我坐在床边问向他。

  “来找你聊聊,感冒好些了吗?”他关心着我,但绝对是话里有话。

  我冲他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你有事就直接说吧。“

  父亲一愣,也不在隐瞒,“没事就好,你在家已经四天了,想清楚了吗?”

  “刚刚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爸,我应该怎么办?”我有些不知所措,寻求父亲的意见。

  “小羽,你是个男子汉,你长大了,我和你妈都尊重你的决定,是继续留在特案组还是调回经侦,在给你十分钟时间然后告诉我答案,在父亲离开我房间的最后一刻我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我来到了警局,站在特案组的门口,大家一见我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阿希,回来就好。”老大说“

  “你终于肯回来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通的。”胖子说完还过来拥抱了我。

  我一把推开他,表情冷冷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阿希,你……”胖子有些吃惊。

  我拿出了一封信,将它交给了老大。

  这是一封调职申请。

  “阿希,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大疑惑的问。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这是从刑侦队调到经侦的调职手续,你们不一直说我是靠我爸的关系吗?这里还真有他的签字。

  不过调职这种事情,除了ju〇chang的签字之外,还得有直属领导的签字,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你签字吧。”我冷冷的说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调职啊?”寒有些激动的拉住了我。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无缘无故,好一句无缘无故啊!与其在刑侦让我感觉到了冰冷,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我喜欢的地方?

  经侦大队,那有我最好的兄弟,有一些很聊得来的朋友,我们的经侦的大队长宋飞凯,他从来就没说过我是靠关系之类的话,在经侦,虽然没有这里让我有什么特殊感,但我很快乐,这里我受够了,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我,“既然你那么喜欢经侦,那对你来说,我们又算什么?”胖子质问我。

  “那我对你们来说又是什么,你们尊重过我吗?你们在乎过我吗?”我的话确实让他们无言以对。

  “阿希,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走。”胖子想要拦我,被老大率先一步的阻止了。

  “胖子,我们没有权利去左右阿希的想法,谁都有选择离开的自由,阿希,既然大家留不住你,也罢,我会签的。不过,有几句话我会告诉你,不管你走到哪里,你要知道总有一个地方是属于你的,就是这里,特案组。

  你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你,我们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你的位置也一定会为你留着,是我们对不起你。”老大有些严肃,深邃的眼睛里对我是满满的不舍和愧疚。

  老大转身拿了一支笔,接过了我的调职申请。“老大你不可以签。”大家围在了老大身边。

  “我们要尊重他的决定,毕竟这件事情错在我们。”我看到他的手颤抖地打开了信封。

  这封信里面只有十一个字,“你们都被我耍了,被骗了吧!我看到老大僵硬的表情,我知道我的诡计得逞了。

  我哈哈发出了笑声,“怎么样,这份礼物好吧。”

  大家一头雾水,都接过调职申请去看,顿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想要揍我的表情。

  胖子把调职申请扔了,从后面把我抓起来,“耍我们,你还挺会演,刚才直接把我们都给骗了,是谁说你从来不会说谎的,你还是个影帝啊!”

  “你小子玩我们是吧,还真的被你给唬住了,竟然没有发现你在骗我们,大家上,给他点厉害看看。“老大一发命令,大家直接把我团团围住。

  我被他们按倒在地,挠起了痒,老大一般不参与我们的嬉闹,不过今天倒也是例外,他也上手了,看来老大刚才是信了我要调职的套路。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玩真的,拿这种事情忽悠我们,还学会玩调职这一套,唬住了所有的人。”老大也笑了起来。

  “就是啊,你刚才让我们紧张死了,我们真不知道如果这是真的,你离开我们了,我们会怎么办?”苏苏长长的舒了口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挺正经的一个人,干这么幼稚的事,你的这种正经的玩笑, 可吓到我们了,我们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我被痒的左右翻滚,只好求饶。

  “我错啦!别闹,哈哈哈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那天你们那样对我,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伤还没好利索呢!别闹啊。”

  大家听我这么说,赶紧起来,决定放过我。

  “欢迎回来!阿希。”老大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你们刚才的话让我很感动,我那天有点冲动了,请不要见怪。”我赶忙道歉。。

  “阿希,你没有错,都是我们的错。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不应该不相信你的。我那天说了很过分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气话的时候都是不经过大脑的。”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有时候语言就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让人感受到温暖,同时也可以变成利刃伤害别人。

  你的话是真的让我伤透了心,我确实也难过了好多天,但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本意对吗?你只是在说气话,而且我被关起来的这几天,不也是你帮我把监控恢复正常了嘛!所以我原谅你了。”我的话让胖子有些感动的一下抱住我,趴在我怀里,胖子的表情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本来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场景,就被匆匆推门而进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门口进来了一个警察,他语气特别的着急,我一看这人有些熟悉,原来这人便是我第一次来刑警大队为我引路的周可。

  “怎么了,这是?”老大问。

  “报告,大队长,常兰她……常兰她死了!”

  大家一下子惊住了。

  “是因为刀片的原因吗?”我问了一句。

  莫寒拉住我,“阿希你先不要着急,是这样的,常兰被送进医院之后,经过治疗并没有什么大碍。在你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里,常兰恢复了健康,被重新放回了监狱,她的死与刀片应该没有关系。”

  “到底怎么回事?”老大询问周可,这确实也是我们想要问的。

  周可有些支支吾吾。

  “死因是什么?”我问周可。

  “死因不明?”他的话让我更加若有思索。

  “不明?尸体解剖了吗?”胖子问。

周可面露难色 ,根本没有尸体,整个人突然就爆炸了,但又不像是非正常死亡。

  “爆炸?你是说人体吗?”我看了一眼大家还有周可。

  “是,现场只有血液还有残肢,现场很诡异。”这也是为什么周可要来找我们的原因,看来得去一趟现场,才能了解到周可所说的诡异。

  调查得知,常兰在上海市女子监狱服刑,由于她是一个特殊的刑犯,又载脏陷害公安人员,她所在的牢房里面只有两个人。

  这也算一种不一样规格的待遇了,只不过和她在一起的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监狱管理局的佟监长是这所监狱的管理人。

  我们火速赶往现场见到了他,具他所说,与常兰同住在一个牢房里的是一个名叫林秀香的女人,外号虎头姐,这个人在之前的时候是某一个黑派的老大,参与了fan〇〇du和结伙杀人的违法行为,盯了她两年,才将她抓获。

这女人生性狠毒泼辣, 在之前的舍监里是老大般的人物,有好几个新去的女犯人被她折腾的住进了医院。

  经过多次批评教育无果后只好将她单独关押,而死去的犯人常兰又是一个特殊的案犯,便与林秀香关在一起。

  事件发生时,虎头姐便成了第一目击证人,好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人,现场并没有过多的破坏。

  等我来到现场,一看这情形,一下子目瞪口呆。

  四周整面墙壁shang〇chuang上,地上,天花板上全部都是飞溅的血液,地上已经做了标记,周可说这是发现残肢的位置。

  尸体已经交给法医鉴定处处长流年,流年也召集了其他法医对这些残肢进行重组。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死因,人为吗?

  胖子老大勘察了现场,痕检科的人采集了一系列的指纹与血液样本,大家正在分工协作。

  我问向佟监长,询问了与常兰同在一个监舍里的虎头姐的情况,她精神受到了刺激,被送进了监狱总医院。

我来到了医院,看到了一个不太高,但是却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没有化妆素颜之下 有一种真实的美。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是黑派老大,又怎能相信她就是人们说的那个心狠手辣虎头姐。

  我向医生询问她的情况,得知他只是刺激过大,有些精神失常,已经联系好了精神医院,决定下午送去治疗。

  我向医生说明来意,得到允许后,我便走进了病房。

  她看到我有些紧张,缩在床头。

  “你别害怕,我是警察,我叫秦希羽,昨晚发生了什么,你都看见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她满脸惊恐,“红鞋,红鞋……”

  “红鞋?你说昨天见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是什么样子的。”她的话让我在梦境里不断出现的红鞋再次在脑海里出现。

  “小……小红鞋,它突然出现,踢踏声,它在跳舞。鬼啊,那是鬼啊!”她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完全没有昔日传说中的那个大姐大的感觉,看来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我利用心理疏导对她进行了引导,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一下昨晚案发过程。

  “我叫林秀香,外号虎头姐,我对常兰没什么好感,在一个地方住着却也是谁也不理谁,我看人挺准的,我一见到他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起初我也收拾过她,听说她好像诬陷了一个警察,但她的狠毒没少让我吃苦头,我便与她对立生活。

  昨夜,和往常一样,我们拌了几句嘴,还动了手,她练过几招,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再道上混了那么久,岂能让人随便欺负,打架的声音引来了狱警,之后我们就躺下了。

  半夜,我听到了脚步声,按照往天的这个时候,到了狱警巡查的时间,我并没在意,可是脚步声依旧,却没有任何灯光,声音一直响感觉好像就在我们身边一样。

  我壮着胆子起来查看,隔着门骂了句,“滚蛋,大晚上的瞎走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的走路声不见了,但转而听到了踢踏的声音,像在跳舞一样。

  门被锁住我无法开门,只好踹了一脚,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还没完了是吧!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门口发出了用鞋踹门的声音,我通过门上的一个小玻璃看了一眼外面,没有人,但踹门声依然响起。

  常兰看我有些慌乱,还嘲笑我,不过下一秒她就脸色煞白,我看到了她惊恐的眼神,我一回头,墙边出现了一双红鞋。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空灵的声音传来,鞋子一上一下的不停的跳动,我吓坏了,常兰也是,不过她还是颤抖的询问那双鞋子。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鞋子安静了下来,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影子,影子的脚上就是这双红鞋。

  “你………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还在这……你是鬼……”常兰似乎认识墙上的女孩。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声音有些阴冷,是一个小女孩发出的声音。

  “还你什么,我不知道。”常兰咆哮道。

  “死!”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常兰疯狂的拍着门喊着救命,也就在一瞬间,我的脸上湿乎乎的,我一摸是血,常兰的身体发生了炸裂,鲜血四溅,地上还滚过来她的眼珠和半个头颅,那双红鞋不停的在血泊中跳舞,我被吓得失声尖叫,等到狱警感到的时候,红鞋早已不在。

  我没有说谎,他们调取了监控,证明常兰的死与我无关便把我送到了医院。”

  听完她的话,我一下想起了上次的梦,那双红鞋在杀人与跳舞,与虎头姐所说还有案发现场的场景一模一样。

  不过根据虎头姐的描述,这双红鞋的主人应该与常兰认识,既然是双小孩子的鞋子,是不是可以推断出这双鞋子的主人是曾经被常兰杀死的某个孩子之一。

  我将这一观点告诉了老大,大家都很赞同这个想法,并全力开始调查起当年做实验惨死的孩子名单。

  果然发现了一个名叫玉红的小女孩,死的时候只有八岁,特别喜欢一双红色的鞋子,很爱跳舞,每次都会穿着这双鞋跳舞给小朋友们看,在找到这些孩子的遗骨中也发现了一些破碎的衣物但却没有发现什么红色的鞋子。

  我们封锁了案发现场,重新返回孤儿院,梦里我记得那些场景有些似曾相识,现在想来,像极了孤儿院附近的景物。

  如果说这些梦不是我的胡思乱想,那只能证明,这所孤儿院还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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