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家各回各家。波本跟着井上一同下车。井上隔着玻璃和我们挥手道别,还和副驾驶的莎朗客套了几句,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等他们一同走了,莎朗开口。"小櫻桃来了也不来看看我呢。"
"那我现在对没来及时拜访您这件事情,表示极高的歉意。"我回敬一句。
她定定地看着我,又移开眼睛,脑袋倚在玻璃上,"真是和十几年前一样可爱的孩子。不过我想知道你来美国的原因。"
我转过头,大大方方地直视上她的眼睛。"这和你没什么关系,不是吗?""不用了。"莎朗蓝色的眼睛里闪过狡黠。
也许解释为兴致盎然更合适。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
她滑燃了火柴。晃动的火焰影影绰绰,照亮了女人那张略显衰老却风韵犹存的脸。
"我知道,你在找你父母的下落。"
我往后一靠:"哦?"
"不紧张吗?亲爱的,这件事告诉boss的话,你可就只能死了。""确实很紧张,因为我实在是好奇﹣-"我轻轻笑出声,"你都查出来些什么,让你这么怀疑我。"
"说实在的,对我查出来的东西我也很意外。"面具脱落,那张青春妖艳的脸露了出来。"我们蠢的可爱的小樱桃,居然一直都想脱离组织的控制。"
她冷白的指尖挑起一只女士香烟。
我往后一靠,"继续说。"
"你们这些基因实验的产品﹣﹣都是组织最放心的人。基因实验里副作用很大,没有组织特意为你们制作的解药,药物的副作用就能剥夺你们的性命。是吧?因此,大家都很放心,小樱桃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待在组织里,不会再像她那个母亲一样跑掉。"她看向窗外,口气轻松的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我没有开口。
"但没人想到的是,小樱桃已经在找根治副作用的办法了。"
"你来到了组织曾经的实验室地点﹣﹣美国,一直在寻找当年那个实验的消息。
"我可不知道这些东西。"我打了个哈欠,"还多谢你告诉我的。
我没有开口。
"但没人想到的是,小樱桃已经在找根治副作用的办法了。""你来到了组织曾经的实验室地点﹣﹣美国,一直在寻找当年那个实验的消息。
"我可不知道这些东西。"我打了个哈欠,"还多谢你告诉我的。"
有的是证据。"贝尔摩德笑了,红唇轻抿,夹于其间黯淡的橙红色火光骤然变亮,"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一切旁人都不清楚。"
"很好听的故事。"我伸个懒腰,"车上有点冷,我想回安全屋睡觉了。所以你要做什么?"
贝尔摩德说的是事实,但我知道她只是在诈我。
我来美国这件事是朗姆同意的,而他这么做完全合情合理。趁着Boss 戴着呼吸机生死未卜,把我这个Boss的直属U盘,不得不完全忠于Boss的人扔到美国,好加强自己对日本的掌控。
我既然能跑过来,就早有想到这么一天。但我知道,哪怕我现在流露出心虚惊慌,只要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贝尔摩德不可能靠嘴上的猜测让朗姆把我这个完全忠于Boss的人调回来,朗姆也无权处置我。"只算是一个提醒,小樱桃。"贝尔摩德带着促狭地眯起眼睛:"在黑暗里,就别想接触到光。你母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想这句警告无异于嘲讽﹣﹣嘲讽我母亲的死亡。
"所以,这是以长辈的口吻在说教咯?以我母亲曾经好朋友的身份。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也有一句话送给您。"
"我祝您永远年轻。"
我母亲和她曾经是朋友。我其实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朋友,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成为的朋友。
"小樱桃生气?"
"并没有。我都快把母亲忘干净了﹣﹣不如您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