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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玛丽班授课去了，不用参加打扫。而我们班因为Elzie 适应快，连授课的时间都没有给，我们只能苦哈哈的接下更重的担子。

“劳累辛苦，辛苦劳累……不努力打扫就会被埋入黑灰……哎，哎，做工不能想入非非……为影宅做贡献，没用就是原罪……作用只在于辛苦劳累……”

吉娜配合着悲伤的曲调，唱着歌，有节奏地擦着室内的天花板。

我嘴角一抽，这种歌肯定不会是影宅专门写出来给活人偶唱的。那么，就只能是吉娜自己编的了。

这歌词，这曲调，简直……简直……简直是唱出了活人偶的心声啊！

活人偶工作这么辛苦，还要保持最佳的状态给影家人当“脸”，还没有工资，就算是最恶资本家也没有影宅会剥削啊！

我抹了抹眼泪，结果Elzie 跟没听到一样，面无表情地继续擦墙。

我问她：“这歌这么悲伤，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

她一本正经地说：“首先，我对音乐不敏感。其次，她的歌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没有经过什么艺术修饰。最后，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我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我是那个不怀好意的人一样。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不问了？”

她考虑了一下：“不，你还是问吧。”

“活人偶不是不能想多余的事吗？”

“那你还问。”Elzie 说完就不再出声。

Elzie 在戒备。这不妙。我得让她相信我。更重要的是，让Eileen 相信米恩。

我必须开始行动了。

“辛苦劳累，辛苦劳累，我们要有所作为。即使某一天报废，我也无怨无悔……”

吉娜班扫完了几个杂物室，清洁工具室的一大部分，即将绕过授课室去清洁走廊，歌声就这么顺其自然充满了整个大厅。突然旁边窜出来一个长腿黑蜘蛛，还吊着一个人。

一看这熟悉的身高体型还有这小辫子，那不是罗斯玛丽吗？

罗斯玛丽班派了露去叫救护班。米娅和艾米莉可正在和它斗智斗勇，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吉娜顾不上唱歌就抄起扫帚往蜘蛛头上砸，但是砸开一点就愈合了。

五人赶紧后退。

Elzie 突然发话道：“Gina，请不要停止唱歌！”

吉娜一愣，身体已经开始照做。在歌声的影响下，蜘蛛眼流出了黑色的……泪水？

五人懵圈，看着蜘蛛头开始松动。

艾米莉可趁机抱来个装着水的花瓶往上一扔，蜘蛛一沾水，彻底散架，变成众多松散的黏着物。罗斯玛丽逃过一劫，被Elzie 扯到一旁。

随后几人一拥而上，一人一扫帚，把黏着物打成了黑灰，这下算是彻底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吉娜，你的歌……”怪怪的？米娅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艾米莉可表示虽然听不懂吉娜在唱的什么意思，但是她认为非常好听，决定记录下来。

Elzie 蹲下身，看似在研究这种黑灰黏着物的性质。

我抓了一把黑灰放进自己口袋里封实。

救护班赶到，将得了黑灰病在撞墙的罗斯玛丽抬走了。

——

Elzie 把字条翻出来看了又看。每个字母总给她一种亲切感，就像在家一样。

很显然，影家不是她的家。

既然只有我会使用这种语言，那么，把它当做信息的密语吧。

我听到书写的沙沙声。我上了楼，把口袋里的黑灰（已经变成了黏着物）交给米恩。

一看到米恩的贝壳发箍，吵闹的黏着物瞬间安静了，顺从的被装进小瓶子里。

米恩的头顶上冒出了黑灰，像贝壳吐泡泡一样，一个一个飘上去，然后碎成泡沫。

“我想，我知道Maryrose为什么跟我绝交了。”

——

“劳累辛苦，辛苦劳累……”

早上一上工，整个大厅都是这首歌。

“哎，哎，做工不能想入非非……”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混声合唱。

我感觉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