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都城的路上,一路通畅无阻,只有一辆载满货物的马车,盛子祁也只是撇了一眼。
此刻的他心中也有许多问题需要寻找答案。
他也一直在思考胡辰在朝中的帮手,但他终究有几年没有回都城了,对朝堂里的阴险之事一无所知。
直到看到胡辰旧部余孽,他想一定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看来这次回都城的消息可能已经被有心之人知道了,还得尽快回京’盛子祁心想。
回京的路有两条,一条蜿蜒曲折但耗时短,一条畅通无阻但也需两日。
盛子祁在路口停了下来,一向细微谨慎的他也开始怀疑起来。
既然有人知道他没有回城,就一定会逮住他的把柄然后参他一军。
他向来的路看了一眼,发现地上的车轮印是通往西边的路。
看来也有人阻止他回都城,给他指明路线,看来也是有事等着他。
盛子祁眉心皱锁
西边战事吃紧,百姓也都逃离,不可能会有运输货物这一说法,除非运的不是真正的‘货物’。
‘看来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盛子祁望着狭长的路,毅然决然的骑上了马,出发前往那个等着他的地方。
他一路向西走去,沿路的凄冷荒凉也象征着西边战事的强烈。
盛子祁策马扬鞭,想以极快的速度解决问题,眼看就要到了。路边一下子窜出一大波难民,盛子祁一下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如果他没及时停下,那么这些首当其冲的难民就会即刻被踩在马的脚下,五脏六腑也会受到强烈的波动,过不了一天就会死去。
他紧锁眉头,训斥的话刚到嘴边,但又想到他们是难民,也没有过多苛责。
如果这是军中战士犯的错,盛子祁一定会好好教育,毕竟他也是常年奔波北疆沙场,让人一听就害怕的北疆战神。
盛子祁放松了脸部的表情,收紧了手中的缰绳,看了看眼前逃亡的难民。
他们穿着破烂不堪的素衣,朴素的衣服上也有些许血色,头发凌乱不堪,人群中的侏儒老少,骨瘦如柴,只有几个壮汉看似健康,而他们也是这群人中的领头者。
盛子祁拿出了身上值钱的玉佩,递给了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点头示意他们离开。
正当他甩动缰绳之时,一位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妇人走上前来,跪在地上连连求拜。
“我看将军定也是去西边的槐庆县打仗的,求求将军救救我的孩子。他才刚学会走路就被劫匪抓走了去,求求将军,求求您,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还小。我丈夫也死了,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作为依靠,求求将军救救我的孩子”
妇人边说话边擦着眼中的泪水,眼里满是心痛。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喜乐。穿着红色小背篼,光着脚丫,背上有一块胎记。”妇女说话吞吞吐吐
“好,我会留意的”
“啊~谢谢将军,谢谢,谢谢”
妇女合并着双手,跪在地上,运用老百姓的方式表达感谢。
盛子祁看着眼前的人也并没有留意身后的人,他抬头给了一个眼神,周围的人也毕恭毕敬的让了路。
直到盛子祁走开很远了,那些人才暴露本性,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七旬老人,他看着手中的玉佩,轻笑一声便把他扔在了地上,并没有注意上面的图文,只是看着盛子祁的背影喃喃阴险的说道:“等你死了,我的荣华富贵就来了,区区一个玉佩,都是垃圾呀!哈哈哈~”
“就是,等他死了,我们大家伙就都有肉吃咯!”
周围的人也在纷纷附和。
沿路的路途到处都是兵甲器械,以及丧命的百姓,盛子祁也极速向前走着,他轻笑一声,仿佛看破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