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灯光昏暗，马嘉祺的声音也有些哑：
马嘉祺“哥。”
马嘉祺“我十八岁了。”
丁程鑫一怔，继而想起来，马嘉祺的生日在十二月十二号，而现在都要过年了。
小嘉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他总是装作自己很忙很忙的样子，用各式各样的工作充斥着自己的生活，明明以为已经习惯了弟弟不在身边，但当马嘉祺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时，他就知道——
狠不下心的。
他狠不下心的。
即使弟弟为了钱离开自己，可十二年的朝夕相处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一年，都难以抵过这十二年。
算了。
小嘉的眼下有一点青紫色，是长期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之前的新闻他也知道，小嘉在亲生父亲那里过得并不算太好。
为什么来找他呢。
大概也是真的太累太累吧。
好友曾问过他，如果马嘉祺混不下去，灰头土脸的来找他求他收留，那他会怎么办？
他说自己会大骂这个狗崽子一顿让他滚，可是后来又抱着酒瓶独自坠泪了一整宿。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羁绊也早就深深的藏在了两个人朝夕相处的每一秒里。
就像此刻，他只是垂眸，不去看马嘉祺的表情，轻轻说了一句：
丁程鑫“生日快乐。”
即使今天并不是弟弟的生日。
丁程鑫“是大孩子了。”
哥哥睫毛很长，每次垂眸时眼下都会投下一层密密的阴影，他总觉得哥哥漂亮的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像一个洋娃娃一样。
第一面，他就是这样觉得的。
他握住哥哥的手，声音里带着点乞求：
马嘉祺“哥，我能要一个生日礼物吗？”
还没遇到所谓的亲生父亲之前，马嘉祺曾以为，自己会有一个很好很完美的成人礼。
哥哥对于他的成人礼格外重视，马嘉祺也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
快点长大，就能保护哥哥了。
快点长大，在哥哥眼里就不是小孩子了。
快点长大，至少能够和哥哥并肩。
丁程鑫迟疑了一瞬，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他确实忘记了马嘉祺的生日，连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也在两个人吵架那天被他气急败坏的扔进了垃圾桶。
他暂时没什么能够给马嘉祺的。
哥哥没有回答，依旧是那副思考的模样，丁程鑫在想事情的时候眼睛会有些呆，和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哥哥模样截然不同。
马嘉祺心下一动，捏起丁程鑫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
高档小区的楼梯间不算狭小，但是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一举一动都好像被放大。
唇上的温热触感那样真晰，丁程鑫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诧异，他抬手想推开马嘉祺，却被他禁锢了双手，死死摁在墙上。
马嘉祺的力气不算大，食量小所以人也瘦，偶尔两个人掰手腕丁程鑫也会赢。
但是现在，马嘉祺就像是莫名多了很多力气，摁着丁程鑫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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