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一）

肖锦郁余诀，我不愿意。

余诀朕管不了那么许多，如果九五之尊尚不能与挚爱之人相守，这皇权又有何用？

抱住肖锦郁，余诀亲了过去，换来的却是肖锦郁拼了命一般的挣扎。

余诀锦郁，别挣扎。这蛊毒会很痛。

肖锦郁陛下，公主还在，会吓到她的。

余诀这里是宴海楼，让你的人把公主抱走。

叫人抱走婉婉，肖锦郁躲到窗边。

余诀朕见了风月难免心焦，刚才是朕失态了。锦郁，这背后之人既然已经出现，剩下的事朕来处理，你随朕回宫吧。

肖锦郁余诀，我的蛊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肖锦郁抬起的眼眸中没有什么活气息，甚至望向余诀的一眼也没有焦点。

肖锦郁从你发觉我还活着？或者你我去西北之时？

肖锦郁说着，苦笑了一下。

肖锦郁还是你我上山学武的时候？

肖锦郁本就有伤在身，如今衣衫凌乱，血迹斑斑，又这般笑容凄楚，看得余诀觉得好像胸口处有什么东西碎了，刺进皮肉，痛得要命。

余诀锦郁别这样揣度我。

肖锦郁哦，看朱成碧，说不定那时你只是嫌我烦，才给了我那个毒药。

肖锦郁后来肖王爷支持三皇子，你才不得不舍身起复我这颗棋子。

余诀肖锦郁！

肖锦郁在肖王府，陛下与锦郁一晌贪欢只是权宜之计，哦，说不定宁乐和她的孩子也不过是你棋盘之上的一子。

余诀同心蛊是昨夜临别之时我放在你酒里的。

余诀往前走了一步，见肖锦郁把自己缩成更小一条，又退了回去。

余诀锦郁号令江湖，又是大余正统，朕不过是想留一条后路。

肖锦郁后路？

余诀是，给你我，给大余一条改旗易帜不流血的后路。

余诀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余诀锦郁，朕派人假扮你回宴海楼，只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不想你行踪暴露，才害你和婉婉遇袭。

又上前一步，余诀伸出一只手。

余诀以前在东宫，我一直觉得自己对锦郁的心思腌臜。所以每次夜里梦见锦郁玉体横陈，我就在自己腿上划一刀。那时还想着锦郁和皇兄大婚以后，若我还是泯不了这龌龊心思，我便挥刀自宫。

肖锦郁此刻虽然伤情，可听余诀说很久之前便在梦里和自己……，不免脸上有些发烫。

余诀后来在西北，锦郁宿在身边，我在梦里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侵犯了你。那时我很害怕，怕被你发现，更怕控制不了那个兽性大发的自己。

肖锦郁凭你的武功，做不到的。

余诀你对我并没有防备之心，强要你不易，杀了你却简单。那天其实是我靠在锦郁身边起了反应，心中慌乱，才会骗自己是为了大余国运刺了你一剑。

余诀又试探着往前半步。

余诀你重伤昏迷，我后悔到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自己。可那夜你回应了我，我又没有那么急着去死。至少锦郁活着，我便活着。

肖锦郁如今想来，若那时死在西北，对我来说也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