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环绕的暖房里,袒胸露乳的精壮男子正坐在浴桶里。
何一芯把控着时间,拿着将配置好的药水继续加入浴桶中。
坐在浴桶里的正是乾隆。
他的疥疮已经发展到中程,疥疮已经全部发出,又痛又痒,忍不住想要用手扣。
抠破了会就疤的,他皇玛法就因为天花就疤,损了容貌,虽然没人敢说什么,但是心底肯定有人嘀咕他是个麻子,作为完美主义的的乾隆可不想以后有这样的称呼。
何一芯就给他调配了止痒的浴药泡着,泡了三天,发出的疥疮已经结痂,进入痊愈的过程。
何一芯和李玉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皇帝有个不好,那是要杀头的和连累家族的。
弘历让李玉进来给他换上衣服,何一芯就要禀告下去。
“不急,去隔壁等我手谈一局。”
养病总是无聊的,李玉又跟不上他的思维,他只能找何一芯打发时间。
当然这也是他所期待的。
感情总在相处中培养。
李玉给主子挂上静心的香囊,只听到主子发问,“这几天,她有什么反应?”
加上上次,他已经三次表白过自己的心意了,何一芯委婉拒绝了两次,第三次,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可,他不会没数到何一芯会就此认命。
李玉小心翼翼的禀告,“多罗格格最近很正常,就是在为了您的病情而忙碌。”
“是吗?”
弘历戴上扳指低沉的说道。
李玉的头皮一紧,又连忙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边,确实没发现异常。
他谨慎的回答,“暂时没有发现异常,奴才已经让那两个丫鬟盯紧了些,有什么东吹草动会立刻禀告上来。”
“嗯。”
弘历认可。
弘历心里有种矛盾心理,他既希望何一芯能认命和他在一起,又隐秘的期待她能折腾一些动静来,就像悬在头顶的靴子能落下地来,他就安心了。
香炉里的烟袅袅升起,清神醒脑的茉莉茶香逐渐填满房间,落在房里的人身上。
这是何一芯在山庄里无聊调配的香。
她总要找些事情做,才能克制大脑里大逆不道的想法,比如弑君。
她最烦有人威胁她。
心境通棋境,导致她在棋局上攻势异常凌厉。
弘历输了。
他倒是没有面子挂不住的恼羞成怒,棋子扔回祺盒里,点评道,“你的棋风倒是不像一般闺秀那样稳健平和。”
“我若像一般闺秀那般,您也看不上我不是。”
何一芯自嘲道。
弘历喝了口茶,微微笑了笑,对于她有点扎刺的回答表示包容。
她现在有脾气也是正常。
“明日朕给你一个惊喜。”弘历微哄的说道。
何一芯不吃这一套。
怎么的,要放她回家啊。
现在只有这个对她而言是惊喜。
第二天,弘历带着何一芯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下了山。
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何一芯掀开车帘一看,还真到了何府。
“皇上,京城的平乱已经结束了?”
否则他不会露面。
弘历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下车吧。”
何一芯一下车,门房还以为看到了幻觉,再三确认后,他高兴的往府里跑去。
“格格回来了!格格回来了!”
紧接着府里喧嚣了起来,不同的脚步声从各方由远及近。
赫舍里氏远远的看到女儿平平安安的看到回来,老泪纵横,正要扑过去抱住她,她身边的丈夫立马拉住她先说道,“臣,江浙巡抚何纬给皇上请安!”
赫舍里氏懵了一下,皇上为什么在这?不是失踪了生死不明吗?
等等,不是说女儿为救皇帝也重伤了吗?
可,女儿现在这模样也不像受伤了呀。
只见皇上上前亲密的拢住女儿的肩膀,对丈夫说道,“何大人,这是你的女儿,是府里的三小姐,是你新收义女,也是朕的玉嫔,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