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闻和岳悦回来的时候,池骋和何一芯已经分做在两边,一个玩着打火机,一个在低头喝茶,静默无言,好似刚来还不熟络的样子。
可要仔细分辨,何一芯脸上稍许有点红,好像多打了一点腮红,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粉粉嫩嫩的,仿佛气血十足,特别健康。
那是何一芯被气的。
池骋什么也没做,只是放话后轻松的放过了她。但是,她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他是一只狡黠的猫,正用爪子一点点戏弄着无助的猎物,撩拨她投降为止。
“刚才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你。”
池闻好奇一问。
池骋的目光也随着池闻的问题转移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何一芯垂下视线,盯着桌子上的插花说道,“忘带手机了,返回停车场去拿。”
她再一次在心中凌迟池骋。
从这一刻起,她和池骋成了共谋在欺骗池闻。
她的心里有一种一个完美的水晶瓶裂了花纹的遗憾感,恢复不如初了。
这一顿饭她吃的食不知味。
池闻很体贴,处处照顾她,看她情绪不佳,握住她的手试图传递力量想要安慰她。
何一芯朝他安抚一笑,解释道,“工作有点累了。”
“那我们先走。”
池闻看向池骋两人。
这一餐上,全靠岳悦活跃气氛,池骋除了自己想说的,只一味认真吃饭,与何一芯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吃的很香。
岳悦羡慕道,“池大哥对女朋友真好。”
她看向池骋的碗碟里,她亲手剥的虾堆积在那里,池骋一只都没吃,一直在餐桌上欢声笑语的女生此刻有点低沉。
池闻心底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怜惜。他忽而能明白为什么岳悦会那么不信任池骋,进而有了这次误会。
何一芯回了家,池闻原本想上来,何一芯拒绝了,她此刻实在没有心情和他谈情说爱,她只想揍人!
她带着拳击手套狠狠的打在沙袋上发泄。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池骋。
纯恨的。
从某种程度而言,池骋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打累了她就洗漱躺被窝了,一直到自己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发热,身体无力,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到极致。
她,发情热了。
这不对。
一般Omega的发情热是一月一次,而她在上个星期已经来过一次,打了抑制剂可以压制到次月,那是最好的抑制剂,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失效啊。
还有一种可能,Alpha是可以引诱Omega发情热的,但是处于易感期的Alpha才容易引发。
今天她就只接触过池骋的Alpha信息素,他的信息素很平和,远没到易感期的狂乱,所以也不应该啊。
何一芯爬起来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抑制剂最佳使用间隔期是一月,何一芯连着两周打两次,身体可能吃不消。
到了后半夜,她又开始全身发冷。
她发烧了。
池闻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不放心的他赶到了何一芯的公寓。
他小心照顾生病的女朋友,温柔如水,是何一芯最喜欢的模样。
他家世好,温柔体贴,谦谦君子一般,透过他,她总能看到故人之姿。
池闻端了温水和药放在桌边。
“抱歉,学校需要我出国出差一趟,需要一周,下午的飞机,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何一芯说不上失望还是生气,换做是她,她也会事业为先。
但总归有故人之资,却不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