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幼时的回忆,苏染心里触动不已。
苏染我……
她对上了眼前人的眼睛。
严浩翔的一双眼睛生得极好,在日头下闪着细碎的光,比那些小国献贡上的珍贵玉石还要好看几分,苏染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移开视线。
苏染你也说了,那是幼时的事了,我们都长大了。
时代国民风开放,可已经嫁娶的女子自然该与没有关系的男子保持着距离,苏染与严浩翔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相处了。
更何况她是皇女,他是臣子。
.严浩翔是啊,殿下和微臣都长大了,和幼时不一样了。
严浩翔感叹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攥紧了手心,嘴角的笑意变得苦涩起来。
若不是看到她及笄后有了夫婿,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敢对尊贵的皇女有着这样的心思。
苏染心心念念着方才的事,丁程鑫还等着她去哄呢。
丁程鑫最是嘴硬心软,这次真被她伤了心,这个时候要是不立即去哄着,怕是要十天半月都不让她进屋了。
苏染严太医,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苏染便提着裙摆向着方才的方向追了过去。
严浩翔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看着少女的背影默默无言。
.严浩翔丁程鑫……
他冷嗤一声,向来含情脉脉的眼底闪过不屑。
丁程鑫有什么好,明明自己与丁程鑫和苏染相识的时间相差无几,可偏偏如今他成了苏染的夫婿。
那样一个心气极高脾性又不好的人,女皇到底为何会许给苏染。
思及至此,严浩翔越想越气,甩了甩衣袖离开了。
这边丁程鑫回了宅院便命令下人关上了房门,想着就算苏染第一时间跟着来哄他,也绝不开门,可身体却是诚实地坐在上好的檀木椅上等着人过来。
他本就没什么耐心,这会儿又在气头上,过了一会儿见外面半点动静也没有,心里还纳闷呢,让边上侍奉的侍女去看看。
过来打探的侍女远远就瞧见苏染被绊在了严浩翔那儿,回来颤颤巍巍地如实禀报。
丁程鑫更是气急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严浩翔什么意思,平日里看着苏染的眼神就不大对劲儿,就是当着他的面也敢暗地里眉目传情。
昨儿才放上的新花瓶被他随手拿起来狠狠砸到了地上,砰地一声在来人脚边炸开。
刚进来的苏染猝不及防被扔了个花瓶,这一时不备倒是吓了一跳。
看见这一幕,丁程鑫心里一惊,他下意识想抬脚过去看看情况,见苏染没什么事又觉得这样做没有脸面,便硬生生顿住了,别扭地移开视线。
屋里的下人们知趣地退了下去,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苏染阿程……
丁程鑫不去看她,轻哼一声出声冷嘲热讽。
.丁程鑫妻主不是忙着去瞧其他男人么?怎么有兴致来我这儿?
丁程鑫很少叫苏染妻主,平日里都是染染染染地叫,偶尔生气了还会叫她的全名,这会儿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是阴阳怪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