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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的猝不及防，余宇涵放下手机。
他自然不怕男人找上门，若是要砸掉这家酒吧，更亏的并非是自己。
撑着一旁的桌子坐起身，少年抓住拐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一开始很不习惯失去一条腿，走路甚至不知道如何协调。
在马路上时，总要接受一些异样的目光，或者是不懂事的小孩，嬉笑着扔着石子，嘲笑自己是瘸子。
只有余宇涵自己心里清楚，那并不好受。
他一个人在偌大的厅内收拾着桌上的酒瓶，全都装进垃圾袋中，再带出门。
走之前，少年转头看了眼头顶的店名。
“你真的要把这家酒吧出租出去吗，大可以卖掉。”
余宇涵“嗯。”
余宇涵“我想出去散散心。”
余宇涵的思绪有些飘远，他听到对面的人啧啧嘴，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有些累了，想出去走走。
何必一直局限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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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灯光依旧昏暗，空着的啤酒瓶歪七扭八的堆在角落处。
苍蝇绕着下水道旋转，散发着阵阵恶臭，少年站在此处等待，直到一抹身影逐渐出现在眼前。
“全在里面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最好别骗我，我待会会去银行查账的。”
一边说着，男人接过手，用卡背拍了拍左航的脸颊。
少年没还手，他望着一脸笑意的男人。
左航“债我已经还清了，别再找麻烦。”
左航“我们两清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很是不屑。
“想多了，我们只是找回自己的钱，既然你还清了，自然不会再来。”
“谁让你有这样的父亲呢。”
男人从他的身侧经过，左航让出一些间隙。
随后他久久的盯着前方，长叹一口气。
尽管林绘今不主动联系自己，可每个月银行卡莫名出现的打款，左航都无比清楚那是她。
可少年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工作。
打不通的电话，发出去不回的消息。
左航大概猜到了林绘今换了手机。
苏新皓“你说什么？”
苏新皓“张泽禹捞上来了？”
外头传来声音，那人语气有些急促，但左航并不认识。
他走出巷子，看到不远处的苏新皓。
苏新皓“我等下过去。”
左航的大脑瞬间空白，他似乎许久没在听到这个名字了。
几乎是一瞬间，少年冲了过去。
左航“……张泽禹死了？”
他分明记得那次见面时，张泽禹好得很。
处于礼貌，苏新皓拉下他的手，困惑的打量了几眼。
苏新皓“你是？”
左航“左航。”
苏新皓停顿了几秒，他瞳孔逐渐放大，表情有些复杂。
他不是不知道张家和左家那些事，但的确没见过左航。
苏新皓“嗯，死了。”
苏新皓“之前跳了江，一直找不到尸体。”
毕竟江流冲刷的速度很快，苏新皓发现张泽禹给自己留的纸条时，已经是两个月后。
以为男人是去自首了，没想到再知晓张泽禹的消息时，他已经沉入了江底。
苏新皓望着左航。
苏新皓“我想，他在选择作出这些事情后。“
苏新皓“已经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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