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2.26(梦)
我在玩一个恐怖游戏,并不是“恐怖阿奶”的那种。
我是玩家,我选择地图,把它从人烟稠密,变成阴森森的地方,同时再让其他玩家玩我的地图,我当鬼,随意捣蛋。
每个地图都有自己的背景故事,相同点都是原主人已经不在人世。
——
我是一位女主播。
我随机抽取一张地图,准备试玩一下。
我抽的一张小屋地图。
故事背景:一位二十多的年轻女孩刚买这套小房子,但她死了。(后续需要游玩解锁)
我有些迷茫,咋玩?
于是我去到其他玩家地图瞄了眼,好家伙,一堆“地府玩意”。
什么贞子,裂口女,无头男……都有。
我悻悻的退了出来,什么东西?
说好的一般般恐怖呢?!
——
我随意的搭建着小屋,这屋子真的好小,一室一厅,怪不得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就可以买下来。
阳光透过门缝跑进来,我用木板堵死了它,希望黑暗可以让这儿更恐怖。
……
突然,我站在山岗上,面对的落日余晖,身边是一位中年男人。
“……”很安静,只有风声。
我转过头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
我从他脸上无数皱纹里看到了笑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他心里的慈爱。
“你好久没有回来了,城里过的咋样啊?”他开了口,手上的老茧被泥土掩埋,龟裂的纹路似乎很疼,但他连看都没有看,仍然在笑。
微风起,他的白丝被余晖染了色。
我的鼻子没由来的涩:“很好啊,阿爹……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带你们享福啦。”
“好……”他的眼中的反光很明显,一双盛满了光辉,“我女儿不比他们差……”
“其实也不用这个……享福,你过得好就行了。”
“如果累了就回来歇歇,我会永远养你的。”
山下的小屋,大片的田地,这是家。
小屋会漏雨,田地会有各种昆虫、生物,这是独属于心的家。
……
——
似乎刚刚那个女孩,就是这张地图的原主人……
似乎约定永远也没有完成了。
因为她为了过年回家通宵工作多日,走了。
永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
我突然有些下不了手。
我把刚刚建造的东西拆下来,粗略的看了看这里。
这里是她的家,这么好的地方变成那样真的可惜了。
我把这里打扫了一次。
可能制作组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在恐怖游戏里搞卫生,所以可以用的工具不多。
但我还是做了一遍。
——
阳光透过窗,风过白帘,路过窗旁绿植,吹起阵阵微波。它们有点像秋天成熟的麦浪,像有生命那样有着生机。
女孩其实是想开一家书店的。
但人间哪有这么多想与不想,就像她想回家,老天就让她带着永远的悲伤,永远的回了家。
……
我突然觉得这游戏有毒,被我玩成了治愈催泪建造游戏。
我看着面前打扫干净的小屋子,突然眼里、心里有些暖。
——
有些东西原来那样就好。
比如人、比如家,比如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