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州,月影楼:
盈州知府,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地方大员,此时却如履薄冰地站在月影楼中央,面对着影刃,他那原本镇定自若的神色早已被惶恐不安所替代,额头上渗出的薄汗犹如细雨般滑落,不住地用手绢擦拭着,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惧与忐忑。
“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小人确实按照您的指示一丝不苟地办了!”知府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对着眼前这位威慑力十足的影刃小心翼翼地辩解道,“我以官印担保,东西都已经稳妥无误地放入其中,绝无半点差池!”
然而,对于他的辩解,影刃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宽慰,相反,他冰冷的目光犹如利刃一般直刺知府心扉,口中吐出的话语更是如同寒冰:“苏云铮至今仍无消息,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应该清楚,欺骗殿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听闻此言,盈州知府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颤抖着喊冤:“大人!大人明鉴啊!小人对天发誓,绝对不敢有丝毫欺瞒,实乃尽职尽责,未曾有过任何懈怠!”
影刃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知府,轻蔑地看着他说到:“你最好祈祷今晚苏云铮有事,不然你全家只怕是要在西天团聚了!”
影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包厢的门却被敲响了。
“大人,得手了,可以告诉殿下了。”
在盈州城巍峨的城墙之外,苏云铮的军帐矗立在浩渺夜色之中,犹如一座孤岛。
此刻,副将郑楚的身影如同一道疾风,破开了帐幕的静谧,匆匆闯入其中,他的脸色苍白而焦急,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追逐。
“云铮!”他几乎是以一种嘶哑却又急迫的声音喊道,“大事不好!我军将士们突然大面积出现腹泻症状,且情况愈发严重,初步判断是有人在水源或食物中下了毒!”
闻此噩耗,苏云铮的脸庞瞬间凝重起来,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震惊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他紧握手中那柄象征权力与责任的令牌,力道之大似欲将其捏碎。
“这怎么可能?究竟是何人胆敢在我军中下此毒手?”他厉声喝问,语气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怒火。
深知大军即将班师回朝,这一路上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尤其是在盈州这个关键节点上,任何一丝波澜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苏云铮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郑楚,立刻彻查此事,从水源到粮草,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务必在最快的时间里查出到底是谁做的!”
苏云铮这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郑楚出去查了半日,也不曾查出究竟是谁做的,一直到天蒙蒙亮,郑楚才一脸丧气的回到苏云铮的帐中,“云铮,有人要对付我们,但他藏得太深了,没查到……”
苏云铮看着郑楚丧气的神态,就知道幕后之人定然藏得极深,可离回京还有两日,军中绝不能出任何意外,苏云铮只能靠他们自身做好防守,尽量不让人找到突破他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