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我考了0分，交的白卷，全校倒数第一，青北大学保送资格也没了，沈总你满意了吧？”沈耀的话像是一颗炸弹，让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炸开。沈浩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紧接着就从沙发上猛地弹起，转身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沈耀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上前拉住他。

沈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嘴里涌上一股腥甜，耳朵嗡嗡作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了一下。他咬紧牙关，死死盯着沈浩天，一言不发。

“浩天，消消气！别打脸，伤着耳朵可怎么办？耀耀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向你爸道个歉吧。”一位满脸堆笑的男人试图缓和气氛，拉住情绪激动的沈浩天，生怕场面失控。

“你这个逆子！考倒数第一就想让我颜面扫地？看我不打死你！我沈家就没出过这么叛逆的人！”沈浩天怒吼着还想冲上去，却被周围几个朋友死死拽住。

沈耀站在原地，眼底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声音低沉而带着讽刺：“怎么，我考倒数第一让你很丢脸吗？还是因为我不服从你的安排让你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万一不小心瘫在床上，你那位小情人可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指望你养呢！到时候如果她卷钱跑路，你说你这情妇满天飞的日子该怎么收场？杨阿姨、李秘书，她们不都和你有过一段吗？人家老公要是报复你，你觉得你能扛得住？”

这一番话如刀子般精准，直戳要害。沈浩天的脸色瞬间铁青，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事实，让他颜面尽失。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掐死眼前这个“逆子”。

“对了，”沈耀突然语气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我妈让我提醒你，赶紧签离婚协议书，不然就等着法院见吧。”

说完，他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硝烟味的地方，身后传来阵阵咒骂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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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沈耀刚回到卧室，手机便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是李燃的消息，简短而直接——

“你为什么交白卷？”

这个问题，他已经听过太多遍了，监考老师问，阅卷老师问，甚至连那些得知成绩的同学也跑来打听。每个人都想知道原因，但沈耀一个都不想回答。

“关你什么事。拿到青北大学保送资格很开心吧。”他快速敲下几个字，发送后便熄了屏幕。

然而没过多久，又一条消息跳了出来：“七点半，长鸿桥下见一面。”

沈耀冷笑一声，随手删除了对话框，没有理会。

与此同时，长鸿桥下的江风瑟瑟，蚊虫肆虐。李燃从七点半一直等到十点，期间陆续有情侣经过，手牵手散步，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江边拍打着不断袭来的蚊子。胳膊和小腿上已经起了好几个红疙瘩，痒得他忍不住挠了几下。

“他应该不会来了……”李燃叹了口气，最终只能拖着满身的蚊子包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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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耀刚踏进校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校门口。正是李燃。他的脖子和脸上有些零星的红点，但由于皮肤较黑，并不十分明显。

沈耀扫了一眼，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家伙不会真的等了一整晚吧？”但很快就把目光移开，装作没看见，径直朝教学楼走去。

“沈耀，你为什么要交白卷？”李燃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早已盯紧校门，在沈耀左脚踏入的瞬间就察觉到了。

沈耀脚步未停，连余光都没分给他：“关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不敢跟我比，怕被我压一头？”李燃不甘心地追问。

这句话终于让沈耀停下脚步。他侧过头，冷冷扫了李燃一眼：“无聊的事情我不做，别来烦我。”随后转身进了教学楼。

教室里很快围上来一群人，争先恐后地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有几个人用敌意的目光瞪着李燃，认定他又来找茬打扰他们的学神。

接下来的一个月，李燃都没再找过沈耀。大家埋头复习，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到了高考当天。

在奶奶的一再叮嘱下，李燃第三次检查了身份证、准考证以及所有文具，才匆匆出门。然而巧的是，就在考场门口，李燃与沈耀狭路相逢。原来两人的考场仅隔一堵墙。

“考试加油。”李燃率先打破沉默，友善地说道。

沈耀只是点了点头，脚步未停，与他擦肩而过。

之后的每一场考试，李燃再也没有碰到过沈耀。显然，对方刻意避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