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姚惜同宁宁说了半天的张遮退亲,姒卿在窗后偷偷蹬了蹬腿,她独自一人前来是想着跟宁宁结伴一起去流水阁的,现在倒不曾想自己成了隔墙之耳。
她站在窗台处,漫无目的的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声叹了口气的低下头,她是真不想听啊,什么姚惜似是对张遮有了情谊,怀疑起宁宁与张遮的关系,这点她是真不感兴趣。
先前想不高兴想退亲的是她姚惜,差点同尤月合计着毁张遮清誉的也是她姚惜,突然又想跟张遮成亲的还是她姚惜,现在反过来找宁宁对峙又是她姚惜,她是真的好奇这姚家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倒是看的开。”
看着姚惜走远,她才慢慢走出来,轻敲了敲门框的边沿。
“是我没资格去争取罢了。”
宁宁一惊,瞧着是姒卿来才放下心来,勾起一抹苦笑。
“怎么会呢,我们宁宁啊,值得全天下最好的。”姒卿不认可的摇头,上前一把拉住了宁宁的手,她认识的姜雪宁,才不应该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呢。
“好了不想了,芷衣叫咱们一起去流水阁呢。”
“好。”
流水阁的剧情她可没忘,也必定不会让尤月找到挖苦宁宁的机会。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到她头上的。
“郡主。”阮娘急急的走来,叫住了准备同姜二姑娘同行的姒卿,瞧了眼姜姑娘,便附在姒卿耳边低语了两句。
“…宁宁我怕是不能同你一起了,有些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姒卿听完阮娘所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光忙着燕家之事,她倒是忘了薛家翻船之事该传到谢危处了。
“没事,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宁宁自是无妨,她瞧着卿卿面色凝重只怕是有什么大事去处理。
“阮娘,你让南夕陪着宁宁一起,她知道该怎么做。”
姒卿朝着宁宁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又让南夕留下,才匆匆离去。
她在马车上换好了夜行衣,拢了拢发丝束起高马尾,带好了面纱摸了摸燕临送予她的小弰。
“来挺快,”剑书抱着剑看了眼在一旁擦拭弓身的姒卿,“到你展示我跟刀琴授业成果的时候了,记得别下死手啊,人还有用呢。”
“那我要是失手怎么办?”
“有我跟剑书,”刀琴看了眼腕上的弩箭,对着前方瞄准,“嘘,人来了。”
姒卿不慌不忙的抓起一支羽箭搭弓上弦,楼下的“戏”还算精彩,她还好心的给对方一个对面前杀手求饶的过程,求饶结束,在对方杀手即将动手之时,射出了第一支羽箭。
“咻”
羽箭离弦,有没有完美的弧线她没看清,反正是对方手里的大刀是应声倒地了。
在对面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再一次张弓搭箭瞄准了目标,射在了大腿上,丧失行动能力对面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功成身退的收了手,想想自己第一次出手就这般手到擒来还怪不好意思的,至于之后的补刀跟捉拿就交给了剑书跟刀琴。
“还行,最起码射的中。”剑书在楼下将剑收回剑鞘,检查了一下杀手身上中箭的位置,“算个中上等吧。”
刀琴没有说话,算是算是默认了剑书的话。
“不是你俩,当……考察我课业呢?”
姒卿深感荒谬的看着两人,硬生生的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谢居安”咽了回去,果然啊这两个不愧是一直在谢居安身边的,将谢居安考察的陋习学了个彻底。
“本来让阮娘通知你就是这个意思。”
刀琴拍拍她的肩膀,一踩栏杆飞了下去。
“不是谢居安让我来的吗?”
姒卿一愣,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诓出来的?
这不对啊这,这不对啊!
“先生不知道啊,”剑书待在楼下欠欠一笑,一把抓住从那俩断了气的杀手手中解救的那个人证,“先回去了啊。”
“剑书刀琴!”
徒留姒卿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齿,好得很好得很,她就说谢居安身边没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