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泡一晃一晃的，照得房间时明时暗的，地面的三个影子也随它摇摆。
张广川猛地一掌，不费力地劈晕了李和旭，接着又踢了他一脚。
“你们没有什么话问我吗？”
张广川踩着李和旭的身体，越过他，坐在谢梦松他们的对面沙发上。
谢梦松和秦朝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张广川的举动。
“你......”
“你和张巧巧可以放秦朝离开吗？”
谢梦松一把抢过秦朝的话头，开口询问道。
张广川怔住了片刻，似乎没想到谢梦松会先关心秦朝的生死。
随后，从容地发问：“这个地方，只能有一个活人离开。”
“如果他离开，你......就必须得死，知道吗？”
“什么？”
“好，我愿意！”谢梦松斩钉截铁道。
“什么你就愿意！”
秦朝匆匆道：“让谢梦松走，我留下。”
“你不要管。你知不知道你失踪多久了，知不知道你父亲有多担心你。”
谢梦松吼了他一句，秦朝哑口。
秦朝已经失踪了一年，这一年里，谢梦松和师父不知找了他多久。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秦朝死了，死于仇杀中。
“请你告诉我们正确离开的方法！”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梦松的表情极为认真。
脸上有一股坚毅和坦然。
张广川挑了挑眉，看来，她是知道哭树林是个陷阱。
“不行，我不同意。谢梦松，你不要总是自作主张。”
“我自作主张？当年那群歹徒是冲我来的，我早就该死了。”
“谢梦松！”
“我回不去了。”
“秦朝，我是出车祸来的这里。即使回去，我也活不了的。”
谢梦松非常清楚她是怎么来的。
她是在一条偏僻的乡间公路上，驾驶车辆追捕一名逃犯而出车祸的。
她受了很重的伤，如果长时间没有人打救护车，结局也就那样。
“秦朝，师母病得很重，你应该回去看看她。”
谢梦松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泪水悄悄滑落脸庞。
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沉寂。
“既然你们都想让对方活下去，不如......”
张广川顿了顿，卖了个官司。
“不如什么？”谢梦松急忙道。
“做个交易，这样，你和他都能平安回到现实世界。”
“说说看。”
谢梦松害怕又是个陷阱，试探性地问道。
“你，谢梦松，进入牙门的世界，替我收集十二颗金牙齿。”
“什么门？衙门？”
“牙齿的牙。是李蔓她们两个想要离开的那道门。”
果然，是陷阱！
谢梦松注视张广川的眼睛，良久，才道：“你要金牙齿做什么？”
“复活我的女儿。” 张广川耐心解答，“有了十二颗金牙，我的妻子便可以实现复活巧巧的愿望。”
谢梦松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思索片刻后，应道：“好，我答应你。”
“谢梦松，不能答应！”
秦朝拉住谢梦松的手腕，阻止她，
“牙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你也不清楚，你就不怕他耍你吗？”
“秦朝，让我去吧。”
谢梦松抽走秦朝的手，转头望向张广川，道：“不过，我要你先送秦朝回到现实世界。”
“当然了。”
张广川干脆利落地答应，“走吧。先送他出去，然后，我再告诉你进牙门后的一些注意事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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