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拍卖会是在傍晚举行,参与拍卖的人员都盛装出席。
江离身穿一条红色丝绸开叉长裙,脚踩高跟鞋,脸被狐狸面具遮住了一半。
在自己场子,江离没坐在贵宾席,而是在二楼的包间里。
顾软跟Evan在她两侧坐下,面前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整个会客厅四处江离都安排了人手,特意在卖家区域增加了十多名保镖。
拍卖官站在舞台中央,说了一段开幕词,便开始了今天的拍卖。
顾软和Evan看到喜欢的物品,偶尔会举牌竞价。
管理人员来到包间,在江离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带着她前往卖家休息室。
在推开门那刻,回忆涌上心头,那位帝王扳指的卖家正坐在沙发上品尝美食。
江离上下打量了番,不合身的绿色旗袍显得中年妇女过于臃肿,头上戴的珠钗也与装扮不搭。
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
张老的一位远房表妹,那个时不时就来他家要钱的女人。
江离明白了,这女人的老公估计又是欠了赌债,手上没钱,所以才急着把帝王扳指出掉。
不过这女人文化水平不高,怎么会想到拍卖?
难不成真是有人在暗中指点?
女人见到江离,想起今天早上那个男人给自己说的话,深吸一口气,原封不动地将那些话说出来。
词背得挺溜,果然背后有人。
江离低头笑了笑,在旁边的沙发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里面是刚倒的红酒。
品尝了一口,没去看女人,开口
江离“这么急着把张老的遗物卖出去,你老公是欠了多少钱?”
“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江离“听不懂没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江离“张老的那枚扳指是家族世代下来的宝贝,张家的规矩第一条写的什么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张家家规第一条:家族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不可擅自将传家宝出售。
江离瞧见女人脸色有些慌张,她又喝了口红酒,把杯子放在桌上,使得劲过于大,高脚杯就这么破碎了。
玻璃划伤手,鲜血冒出,女人被吓得身子往后躲。
江离没去管,凶狠地瞪着眼前唯唯诺诺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着
江离“张老离世前一夜,扳指突然不知所踪,当晚就气得住院,医生检查出他中毒已深,早就无药可救。抢救了一夜,最后还是走了…”
江离“现在扳指又突然凭空出现在拍卖会上,卖家还是你这个所谓的远方表妹。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干的吗?!”
“你别凭空捏造,我表哥的死怎么可能是我造成的!那枚扳指常年戴在他身上,丢失的当晚可是你和那小子去了张家,你们走后那枚扳指就不见了!你现在还好意思来说我!”
女人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抓着沙发不顾自己的形象指着江离一顿怒吼。
声音大盖过了她的心虚。
事情发生在14岁那年,张老的生日当天,江离跟许鑫蓁带着俩人合作的礼物去给张老庆生。
张老是他们在三四岁认识的一个老爷爷,年过花甲,整个人和蔼可亲,头发白完了。江离跟许鑫蓁经常拉着张老,让他给自己讲故事听。
张老把自己的经历编成一个个小故事,俩人都爱听。一来二去,张老成了他们的老师,逢年过节江离都拉着许鑫蓁去他家拜年。
张老膝下无子,他一生献给了研究,唯一的妻子在他五十岁那年意外离世。
妻子是他实验室的同事,俩人相爱了十年才结婚。因为工作关系,一直没要孩子。命运弄人,实验室发生了故障,妻子为了那些机密文件,在转移的过程中发生了爆炸。
张老那天正好出差,等回到家后才听到医院传来的噩耗。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