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一个趔趄，险些跌水里。
她急中生智以剑支地，侧身翻转顺势腾空，眼看一击不中，凌空变招改换一记秋风扫落叶，木剑横劈，剑气遇水譬如破竹般掀起水箭数百，向一侧树梢的咕咕鸡射去，人也平稳落地。
白泽从花环中抬头，摇头叹息道：“是扫不是劈！见微知著，扫注重以柔克刚，柔中带刚，刚柔并济。”
几回合下来，小九全无之前的神采奕奕。她收剑掠上枝头，足尖轻点，树叶微颤，惊起鸟雀一滩。
正待此时，以掌作刀，化灵力为刃，左右腾挪间手势不停变换，灵力在掌心波动，风刃范围不断收缩，不一会儿，便掬不少鸟雀在双臂。
不知何故，总有漏网之鱼。
“你想聚怪，再一网打尽？”
小九刚想夸白泽有眼力，便听白泽接着道：“想法不错，姿势也灵动轻盈，可惜火候欠佳。无影掌意在虚虚实实，虚实结合让人看不出端倪方为大成，你这漏洞百出想不看出破绽都很难。改用纵横四海，用最少的灵力做最稳妥之事。”
纵横四海听起来很像横扫六合的武功招式，非也非也。它其实是以自身为中心向外释放灵力罩，并把猎物暂拘在罩中的法术，罩子大小和维持时间因人而异。
小九气极，一下子散功。鸟雀趁着罅隙“一哄而散”，独留她在树上。
“师傅，你看它……”
惊风深谙白泽的秉性，之前如此迫不及待原来等在这里。
白泽打了个哈欠，背过身兴致缺缺道：“无趣，一言不合摇人。”
惊风摸了摸花环，转向肩头的白泽，“给我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她又道：“开心了？眼下是不是该帮小姑娘干活？”
白泽咧起的嘴角僵在脸上，毛发浓密有光泽都遮不住的程度。
“师傅，我来，我可以。”声音从对岸传来，她又恢复活力四射了。
“那你便与它一起去。”
“小白，我们走！”
阿嫲目光温柔，“你把她教得很好。”
惊风看着两人背影消失，才道：“她很开心，大抵是喜欢的。”
“它叫东东？白泽不是它的名字？”适才白泽翻身，脖间的小玉牌一闪而逝，她还是看清了。
“它自己取的，是不是很难想象？”
“还好……”阿嫲想想又补一句：“听起来平易近人。”
白泽跟其他神兽有所不同，天生地养，生而知之。在未身归混沌之前，同界定然不会再多出一位，所以它并无亲人同族，当然也不用名字区分。
“它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并非如此，它……”
……
惊风和阿嫲在闲聊中度过。
小九人未至，声先到。“臭火鸟，把我头发都烧焦了。”
“你要抓它，它还不能反击？世间可没有这种道理，菜就多练。”终于说出来了，浑身舒坦。
“你！可恶至极……”
两人满载而归，一眼扫去，数量不少，品种齐全，咕咕鸡也有好几只。
“不错，收获颇丰。”
小九把网一扔，哭哭唧唧上前，“师傅，我的头发。”
惊风抬手轻抚，卷翘焦糊的头发瞬间恢复，“好了，自己去照照。”
她随手捡了几颗小石子掷入水中，颗颗命中。“银鱼如此肥美，亦不可错失。”
这下真全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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