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依不饶,拽着上官浅的袖子撒娇卖萌,想改变她的决定。
他一边拉近两人的距离,一边用目光挑衅月公子。宫远徵做得隐蔽,上官浅没有注意,月公子却被气得呕血。
他错了,他四年前怎么会认为宫远徵非比寻常呢?
啊,也对,这人厚颜无耻,简直是非比寻常。
房间内暗潮汹涌,上官浅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门外偷听的人身上。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宫商角竟然还不进来抓她,真是让人佩服他的忍耐力。
宫商角不是打算放过她吧!不应该啊!他不是自诩对宫门忠心耿耿吗?竟然一点动作也没有,真是枉费她的布局。
她还特意派出灵雀给宫商角送消息呢!
上官浅的耐心耗尽。她站起身微微一笑,从宫远徵的手中拽出衣袖,走向房门:“徵宫主、月公子,时间不早了,我得回羽宫了,告辞!”说完,她打开房门。
可与上官浅想的不同,门外竟然空无一人。她仔细聆听,才发现头顶有瓦片移动的声音。
呵,原来是跑到房顶上去了。
上官浅没有停下脚步,机会她已经给了,宫商角既然不珍惜,就怨不得她了。
房内的气氛在她走后即刻冷凝。宫远徵质问月公子:“你为什么都不劝劝浅浅?”刚刚全是他一个人在发力,月公子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月公子本不想搭理他,但转念一想,解释一下也好,否则宫远徵会因为这件事一直纠缠上官浅。
“我尊重她的决定!而且她已经下定决心,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宫远徵闻言,嗤笑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改变不了?尊重她的决定?装什么清高?真是恶心死了!”
月公子反击:“你才恶心,就会装疯卖傻!”
宫远徵却笑起来:“我看你是嫉妒了!浅浅就喜欢我这样!装疯卖傻算得了什么?我可以为她做一切事。”
月公子被激怒,用手指着宫远徵:“可以为她做一切事?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摘雪莲也是为了她吗?你明明知道雪莲是因为浅浅才重生的,竟然要摘走全部的雪莲,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新的百草萃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雪莲。你这是在糟蹋她的心血!”
想到雪莲,月公子的心开始滴血。
“呦呦呦,你是月公子,我当然知道瞒不过你!可当时你不也没拆穿吗?雪宫根本就不配拥有她的血养出的雪莲。而且,浅浅喜欢雪莲,我就是要把雪莲都送给她。”
宫远徵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巴不得上官浅只在意他,为了讨好上官浅,别说只是采雪莲,就算毁掉雪莲又能怎么样?月公子可真是大惊小怪。
月公子见宫远徵表现得理所应当,简直是无语至极。两人的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
宫远徵很狡猾,知道自己打不过月公子,就用语言攻击他。月公子脾气温和,只要没有触及逆鳞,他都不屑与宫远徵动手。
屋顶上的宫尚角得知这些内幕,终是没有忍住,跳下房顶。
宫门的两个天才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他们的话,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宫尚角大步走进房间,随手关上房门,怒视着争吵的两人。
他突然出现,宫远徵和月公子都愣住了。
宫远徵暗叫糟糕:“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宫尚角挑眉一笑:“好像是上官浅说要离开宫门的时候。”
完了,那哥哥不是全都听到了?他现在一定很生气。
宫远徵低下头,不敢面对宫尚角,他欺瞒哥哥,隐瞒上官浅的身份,还被哥哥当场逮住。
想到自己刚刚的模样,宫远徵简直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