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的伤已经近乎痊愈,景大夫这几日始终全心全意地为她治疗。
四方之魍每日都待在紫衣的房间里,并未找上官浅的麻烦,寒鸦肆倒是经常来看望上官浅。
紫衣以为他忠心耿耿,将监视的任务交给他,却不知寒鸦肆得知上官浅是云雀的那一刻起,便选择站在上官浅一方。
景大夫为上官浅治疗结束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早点歇息吧,淤血清除得差不多了,我得离开几日。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有重要的事要做,这几天都不能照看上官浅了。
暗卫长在晚膳前回到宫门,金复已在山门前等候。宫商角与宫远徵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上官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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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抱着头坐在床边,她的头好痛,一幕幕画面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大脑,她用力抓紧被子,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终无力地倒在床上。
对面的暗卫一直盯着上官浅,她突然晕倒,其中一名暗卫蒙了。
他不知所措,口中喃喃自语:“上官姑娘这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啊……”暗卫长这时候偏偏不在……
另一名暗卫指向对面楼梯上出现的人。“饕餮来了,让他帮忙。”
饕餮正捧着食盒,慢悠悠地向上官浅房间靠近。
暗卫定睛一看,确定是饕餮,顿时眼前一亮。
他从柜子中取出盒子,里面装的是宫门暗卫之间联络的陶埙。
一阵婉转醇厚的曲调从茶肆传出。饕餮听到曲子,立即转头看向窗外。暗卫放下陶埙,快速瞥了一眼上官浅的房间,随后关上窗,生怕引起无锋的注意。
饕餮虽不明所以,但暗卫的眼神他看到了。
他的目光指向上官姑娘的房间。糟了,莫非上官姑娘出事了?
饕餮将食盒放在地上,开始拍打房门。
“姑娘,饭菜来了。”他拍门的声音逐渐变大,但房间内却始终没有回应。
敲门声将上官浅从沉睡中唤醒,她的眼神从迷茫逐渐转为清明。
房门终于开启,饕餮细细观察上官浅,见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
还好上官姑娘没事,否则他怎么向宫主交代?
“姑娘,你没事吧,我过来给您送饭,可是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
上官浅接过食盒:“谢谢你,饕餮,我刚刚睡着了,饭菜我自己拿进去就好,你先回去吧。”
饕餮感觉上官浅身上的气质似乎有所变化。从前她总是充满活力,神采飞扬。如今却沉稳许多,眼神也变得格外纯净。
寒鸦柒闻到饭菜的香味,也走了进来。饕餮见到他,不好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夜晚的万花楼十分喧闹,晚餐过后,寒鸦柒也离开了。他要在暗中盯梢,防止有心人闹事。
房中只剩下上官浅一人,她走到窗前。对面的暗卫正围着圆桌吃饭,只剩下暗卫长在盯着她。
上官浅与暗卫长目光相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暗卫长的脑海中,响起一段悠扬婉转的旋律,那旋律使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仿佛置身花海之中,微风拂过,一阵阵花雨随风飘落,他在花丛中尽情舞动,从日出直到月落。画面转动,碧波荡漾,他独自在乌篷船中随波摇晃,惬意无比。
时间静静流逝,暗卫们用完膳,暗卫长仍傻傻地立在窗前。一个年轻的暗卫伸出手,在他眼前来回晃动。
“老大,你怎么了?”另一名暗卫拍打暗卫长的脸颊。
在众暗卫的努力下,暗卫长逐渐恢复意识,但脑海中仍残留着混乱的画面,他努力回想进入幻海前的情形。
不好……
他转头望向万花楼,上官浅早已不见踪影。
在众人的目光中,暗卫长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仿佛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其他暗卫看向万花楼,也纷纷倒在地上。
糟了,上官姑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