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笠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并不打算继续对向卿隐瞒下去,如实交代了出去“很长时间了,有了记忆的时候,也就跟着来了,也没用你想的那么严重,毕竟大多时间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而且这么长时间都瞒过去了,不也没出什么事吗?”白笠就像是觉得向卿过于小题大做反问着向卿,语气里也是丝毫不掩饰着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向卿听完白笠的话有一种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此刻他真的后悔自己不是普通凡人,不能直接晕过去,向卿闭着眼睛反复靠在床边深呼吸再三调整自己的情绪。
“这段时间掩盖的挺好啊,”向卿起身绕到白笠身边拿过白笠手里一直把玩的杯子,站在他他身边指尖敲击着桌面让白笠更好的记住自己的话“这段时间好好调整状态把,后面可有你忙活的。”
“我这一世我真的就只是打算在山里度过一生了,不管什么事都在等了20几年后再说吧,”白笠抬头直直的盯着向卿的眼睛,“等我下一世被你带回来再研究,至少现在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起来就要走。
“你可以试试看现在你能不能走出这扇门。”向卿丝毫不慌,坐到了刚刚白笠起身的椅子上,歪头看着白笠僵直在门口“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了那么强的修为,你自己也知道最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善终的,你要是气不过就这么被废了我人就在这里任你处置。”
“你到底何时才能真正意识到,”白笠的语气到这里依旧平淡如水“你的命数在这世界上是数一数二的特殊,那是我的命数,也不次于你”向卿边说边缓步走到向卿身边,眼睛里看情绪复杂“你应该也感觉得到,那些修为和别人的不一样,这就是代价。”
白笠虽然没有直接说,还是整句话下来,处处都透露着“特殊的命格伴随着代价,你的代价生死界限模糊不清算不得活人也算不得死人,而我的代价是只要还是我,不管转多少世,就要在一定年岁之后以这一世的性格经历去承担着之前所有世的记忆与修为,在余生之中受折磨,哪怕一回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向卿烦躁的支在桌上另一只手揉着耳坠,这是他烦躁至极时候的惯性动作,如果不是因为他记忆里和向卿相处的时间远超与这具身体和向卿相处的时间,他也看不出这个动作的含义。
“别多想,问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想再这么僵持下去的白笠开口安慰着向卿“而且对于像我们这种开天辟地一般都不一定能有五个的工具人,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白笠语气越说越哽咽,对于自己的事情,他知道的有些太多了,而这种多知对于他的折磨时长远超过了前两项,这是在他见到向卿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的不过是那时,还没有后面私心的挣扎,那时做了天之骄子的沈清未没能做出的发泄现在作为普通人的白笠可以在这个只有他们俩人的空间中尽情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