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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纪事

白笠深叹了口气一鼓作气把药给自己灌了下去,或许是因为这次好多了味觉也恢复了不少,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没感觉到苦味,而是相反,被苦的有些麻木呆呆地端着药碗发呆。

向卿把白笠手上的药碗拿下来放到一边又把已经缓过来昏昏欲睡的白笠抱到床上。

哪怕他并不是很需要休息但是白笠现在身边离不开人所以向卿只是躺到了另外一张床上,才闭着眼睛休息,“哎呦,休息着呢这是。”向卿才刚刚躺好窗外就传来了了小卯的声音,小卯从外面艰难扒开窗户,虚虚的趴在窗户外面“屋里还有病人啊,那就更要注意通风啊。”

“进来!在人间别这么趴出来容易吓着人,”怕吵醒白笠向卿起身抬着窗户让白笠可以更快爬进去,压着声音呵斥小卯“正是因为有病人晚上才要关窗户,有事快说。”

小卯爬进来在地面站稳,走到桌子前把椅子拉出来坐下,抬手招出扇子在手里敲打“你走了可是潇洒了,我可是忙坏了啊,甩手掌柜。”

向卿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敲了敲桌子,语气加重“说正事!那孩子那边怎么样了?”向卿走到小卯身边时压抑着想要把小卯坐着的椅子踹到倒的心情,再次加重了语气。

“这里说话安全吗?”小卯借着向卿端过去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小烛台照出的光打量四周。

向卿没有回答小卯的话,而是透过昏黄的烛光不带任何情绪的直直看着小卯,小卯被向卿盯的有些发毛于是坐的端正清了清嗓“好,说正事,想都不要想就知道,不过是那些他父亲手底下的那些太过“忠心”的老鬼去找事,不过我已经按你方法帮孩子处理好了,放心没出任何差错,能看到他那样的鬼那带出这样的孩子可真是意外。”

正经不过三分钟小卯刚说完正事就开始向卿感叹,不过这回向卿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嗯,处理好了就行。”向卿说完就没有再说了只是接借着烛光刚自己倒了杯凉掉了的茶,示意小卯可以走了。

小卯自然也是看出来向卿的意思,抱怨了一声“真是无趣”说到这里是还瞟了一眼在床上不太清醒的白笠“那孩子看上真还不如看上块木头。”就消失在了向卿眼前,消失的同时还状似无意实者有意的带灭了向卿面前的蜡烛。

向卿并没有太把小卯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提向卿打理了少说几百年的家业,虽然向卿也不在意这些但难免会有汇报或者日常碰面的时候,那时候小卯多少就会没轻没重的对向卿说上几句,但碍于小卯到真正该正经的时候也算得上正经,称得上是知分寸,再加上对自己没什么实质上伤害也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向卿回到床上闭着眼睛时间的流逝对于他来说并不明显,直到外面隐隐传来报晓声,街上传来的吵闹声大了起来了向卿才睁开眼睛,之前外面那么多的声音白笠听到都不为所动但是向卿床板只是动了一下就被白笠听了进去“老东西……!”好了很多的白笠身上有了不少力气,那是因为嗓子的痛感,让他发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来了来了。”向卿刚想开窗户透透气就被白笠喊了过去,听到白笠喊他毫不犹豫的就转身去看白笠了。

向卿过去伸出的手就被白笠抓住贴在了自己脑袋上“好受多了。”贴了有好一会向卿的手没有那么凉了白笠就放开了向卿的手,揉了把脸从两层被子里挣扎出来,期间向卿想要帮忙但被白笠抬手拒绝了。

白笠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加上前一天也没有重新束发头发有些太乱,自己重新束发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所以这回是由向卿为白笠束发,白笠软绵绵的坐着凳子上,白笠在后面梳理白笠那被滚乱的头发,期间向卿数次叹气在,向卿想要说“你这头发也太容易乱了吧。”但是从刚开口说出一个音节就被白笠噎了回去“闭嘴,咽回去。”

向卿沉默的帮白笠束好了头发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整理在身上白笠掉落下的白色头发。

而白笠借着这时候整理了一下衣物在有限的条件下尽可能把自己裹严实,在向卿站直时贴到向卿身边“走吧,老东西。”

向卿看了一眼面前虚弱的像是出去被阵大点的风吹一下都受不住的人,顾不得他那微弱的反抗把人打横抱起塞回到了被子里“急什么,你不是说我要多见太阳吗,正好你在这里养病,我在这里晒太阳,一举两得。”

“在哪养病都一样,你在那晒太阳也都行,随口一说罢了。”白笠挣扎着要起来但还是被向卿强硬按在床上。

就这么白笠被向卿按在床上养了一周的病,一周除了上厕所其他时间都向卿按在床上静养。

“嗯~好久没这么直接的感受晒太阳的温暖了。”白笠穿着向卿临时回去拿的一套黄色袍子在外面街道上揉了揉脸伸懒腰。

刚结完账的向卿从后面把一条和衣服差不多颜色的斗篷披到白笠身上,还抬手把帽子扣在了白笠头上“注意点,别再受凉。”

白笠排掉向卿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把帽子掀下去“走吧,我结实的很。”白笠用握拳在自己心口锤了两下。

向卿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白笠身上斗篷又紧了紧,才拉着人到无人处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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