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庭的剧变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骤然侵袭至卢宥关尚处稚嫩的初一时期。彼时的他,对生活点滴尚存模糊的记忆,却又在懵懂无知之际,亲眼目睹亲人接踵离世,心神饱受摧残,仿佛置身于暗夜无边的苦海
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夕之间,等待的唯有警察递到他面前亲人的遗物,冰冷而残酷。他的抚养权自此交付于冷漠疏离的姨妈之手。幸而,余灿杨四人的家庭在暗暗帮衬着,尽管如此,他们竭尽所能的援助仍无法填补卢宥关童年创伤的深渊
两年,卢宥关苟延残喘的活着
贺峻霖“可关关说今天下午得帮姨妈干活,晚些还得去医院探望爷爷”
前一天晚上当卢宥关接到邀约时,他下意识婉拒,说明情况有事不便相陪。这样的答复,早已在四人预料之内。
宋亚轩“可是……”
宋亚轩“我就是担心关关”
刘耀文口中虽言不担忧,但语调却温柔且深沉,显然心中忧虑难掩。
刘耀文“关关说不定这个时候在医院陪爷爷,我们吃过饭之后再去找他好不好?”
刘耀文“给关关一些独处的时间”
宋亚轩低头凝视手机屏幕,仍未收到卢宥关的任何消息,不由得微微撇嘴。深知卢宥关爷爷病情的他们,无奈采取此策。刘耀文的话语既是安慰他人,亦是宽慰自己,如同吞下一颗暂时安抚内心焦虑的定心丸。
宋亚轩“好吧……”
余灿杨“行了,先去吃饭”
余灿杨“别憋憋个嘴儿了”
余灿杨“瞧着真让人难受”
四人终于朝着吃饭的地点走去,尽管余灿杨尽力缓和气氛,却依然难以驱散笼罩其中的异样阴霾。而他内心深处,仍被那封信中未解之谜困扰,尽管当时抑制情绪将信夹回书页,那份执念却始终挥之不去,决定寻个适宜的时机问贺峻霖
吃饭过程中仍然是忧郁的氛围不减,几人凑在一起近段时间内话题的中心人物卢有关,现在一如既往避免不了
刘耀文默不作声起身走向冰柜,从中取出一瓶桃汁、一瓶乳酸菌另带两瓶汽水。回到桌边,他将桃汁置于贺峻霖面前,乳酸菌插入吸管,轻轻放在身边人手边,汽水则摆在他与余灿杨面前
贺峻霖“亚轩,你说关关最近状况不佳,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往常两人凑在一起不吵一吵闹一闹像是过不去一样,现下开口的话题使两人面色沉重,不免叹气
宋亚轩“嗯……”
宋亚轩垂眸,思绪飘回前几日看到的画面沉默不语,轻声出一个气音
宋亚轩“前天我去班里找关关,听说他去了厕所,我就去找他。”
宋亚轩“进了厕所,我在隔间里听到关关极力压抑的哭泣声,才找到他。我一直在外面安慰他,叫他出来。”
宋亚轩“直到上课铃响,关关才走出隔间。我看见……”
说到此处宋亚轩声音不禁哽咽,仿佛那悲惨的画面再次重映在眼前,紧闭眼睛不敢回想,隐隐泪珠坠在睫羽,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刘耀文见状轻拍宋亚轩放在膝盖上的手给予安慰
宋亚轩“腿上的血挡不住的往下流,脸上还有很明显的巴掌印...”
宋亚轩“关关怕你们担心,不让我告诉你们。”
至此,几人瞬间明了卢宥关为何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以自伤来宣泄内心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