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小卓大人，不是你和怜鸢亲近同房的时候了？”

这上不了台面的话，就这么赤裸裸水灵灵的脱口而出了？

文潇表示没眼看没耳听，怜鸢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此话的攻击力也不至于到让她听的面红耳赤的程度。

相比于他们，卓翼宸却是坐不住了…

赵远舟话音刚落，卓翼宸眼神惶恐一瞬，像是被挑破心事般，竟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看着对方仍笑得戏谑，他眉心紧蹙，脸颊也因怒意（羞意）染上绯红。

·卓翼宸·“你！……无耻至极。”

·赵远舟·“诶打住，这话你别对我说啊，又不是我非礼的你。”

赵远舟的反击成功让卓翼宸语塞，无处发泄令他很是恼火，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一旁乐呵看戏的怜鸢。

被卓翼宸隐着质问意味的眼神这么一盯，怜鸢微微一愣，随机迅速反应过来，抢先他一步开口，

·怜鸢·“看我干嘛，不是我说出去的。”

·怜鸢·“你别再抛黑锅给我背啊。”

怜鸢那晚霸王硬上弓的事除了她和卓翼宸就没有其他人知晓，更何况这种事哪里是可以随意吐露的，所以卓翼宸怀疑她也不奇怪。

既然她和赵远舟从一开始便是一伙的，那么卓翼宸认为，怜鸢对自已下的每一个圈套，他必然了如指掌。

一想到这些，尤其是那晚，一向墨守成规、正的发邪的他居然轻而易举的掉入怜鸢的陷阱，被她一字一句魅惑，以至于不由自主的沉沦，从而骗上了床……

他便恼怒地无法忍受，更多的是羞耻之心充斥心间。

·卓翼宸·“难不成是我说出去的？”

·怜鸢·“我也没不让你说啊。”

赵远舟听的津津有味，倒是在对面和文潇一起喝上了茶。

见二人还要争论下去，恐怕要耽误接下来的查案任务，他便装作好心的轻咳一声，适时插话劝阻。

·赵远舟·“小寐女是惯犯了，办事一向如此，效率快极了。”

·赵远舟·“我够了解你吧。”

赵远舟说完，还对着二人来了个wink。

结果是一人无视，一人作呕。

卓翼宸很难不懂他话中之意，“惯犯”难道是指，怜鸢以往为了存活而吸食人之欲望，所用的方式是前天晚上那种？…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第一个被她骗上床的，不是她的第一个目标，更不像她为了获得他的怜爱时口中所说的，此生只肯托付于他？

不对啊他想这个干嘛。

思来想去好像也对，关于怜鸢梦魇魔女的传闻早已遗千年，入梦编织诱网也只能以此，那她为什么不像以往那般，也一并杀了他？

还是说，她那天在牢狱所说的话是真的，她并没有杀过人。

脑海中回想起第一次与她相遇时，柔弱惹怜的她，在缉妖司，常以被妖所害之案勾缠他的她，那晚被他法术困住时，步步引诱的她。

这几瞬，关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细碎的光影，在脑海中交织重叠，卓翼宸依旧无法分辨真伪。

从渐行渐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侧首望向正与文潇畅谈、笑颜满溢的她，那般明媚，好似能驱散周遭所有阴霾。

怜鸢啊怜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015·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