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安抚,更像是在所有人面前宣誓他的主权,将吴所畏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隔绝掉一切来自池骋的视线。
路“啧,真精彩啊。”
不远处的沙发旁,陆家那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兄弟正并肩而立。
陆卓斜倚着桌子,晃动着杯中的酒液,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弟弟陆衍说,
路“没想到来蹭个酒会,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郭少和池少为了个人争风吃醋,传出去得惊掉多少下巴?”
陆衍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兴味盎然,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边,低声回应:
#路“哥,你猜那个小可怜儿最后会跟谁走?我看郭少抱得可真紧,势在必得啊。不过池少那样子……像是要杀人。”
他瞥了一眼池骋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
#路“赌一把?”
路“我压池骋,”
陆卓轻笑,
路“他那疯劲,郭城宇今天想全身而退都难。”
#路“那我压郭城宇,”
陆衍挑眉,
#路“够狠够稳,你看他把人护得,密不透风。池骋再疯,也得掂量掂量场合。”
池骋的眼神瞬间暗下,几乎要喷出火来。
酒杯在他掌心“咔嚓”一声碎裂,殷红的酒液混着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却没有半点痛意,他只是盯着郭城宇,嗓音低哑:
池骋“郭城宇,你敢——”
而吴所畏,被紧紧禁锢在郭城宇的怀里,鼻尖充斥着郭城宇身上陌生的气息,耳边轰鸣着池骋失控的怒吼。
他呼吸艰难,胸腔因为缺氧和巨大的压力几乎要炸开般。
他猛地闭上眼。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朝他涌来。
他突然清晰地意识到——
无论开口说什么,或保持沉默,他都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郭城宇“小洛身体不适,我先带他离开了。”
郭城宇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是足以冰封一切的寒意。
他没有再看池骋一眼,只是紧紧搂着吴所畏,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他带离了人群。
池骋站在原地,指尖的酒杯早已被他捏碎,殷红的酒液顺着指缝滴落,与他眼底翻涌的血色如出一辙。
他没有阻拦,只是用那双淬了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吴所畏被郭城宇带走的背影。
吴所畏被郭城宇带出宴会厅,一路穿过长廊,直到坐进那辆奢华的轿车里,他全身的颤抖才稍稍平息。
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然而,这狭小的空间,却让他感受到了另一种窒息。
吴所畏“你是不是故意的?”
车子刚启动,吴所畏就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带着血丝,声音因压抑而沙哑,却透着一股绝望的质问。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很蠢,但那份被当成物品、被两个男人争夺的屈辱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郭城宇侧过头,目光落在吴所畏苍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嘲讽,一种掌控一切的得意。
郭城宇“故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