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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尴尬，两人谁也没再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墨菲定律的原因，总觉得这雨越下越大，她不免有些怀疑，记忆中当初有没有下雨
甚至将视线模糊
本来还有物体能够折射一点光线，这下厚重的云层和枝叶直接将光源遮蔽了
好冷
熟悉的茉莉花香吸引着江安然往张泽禹怀里靠了靠
她能感觉到张泽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反应过来，连忙又故作若无其事地往旁边移了移
倒没想到被张泽禹的胳膊肘抵住
不再给她往外挪的机会
张泽禹“一直保持运动的状态就好，”
张泽禹“靠近一点吧，越来越冷了”
没等江安然开口说什么，他又紧凑地换了下一个话题
如逃避一般
张泽禹“要聊聊天吗？”
聊天
那也是很诡异了
他们有什么好聊的
江安然“…还是保存点体力吧”
这样应该够委婉了
张泽禹听出她不想聊，也知趣地闭上嘴
其实他很少和除了朱志鑫苏新皓关暮宇以外的人聊什么，提出来也只是怕江安然会觉得和自己相处太尴尬了而已
不过好像说完更尴尬了
江安然“雾草！”
地面好像有一块参差处
她突然脚下不稳，下意识来了句粗口
张泽禹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江安然猛然拽住了
因为地面本就是湿滑的泥土，他想要把人拉回来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瞬间失去平衡
随着一声又脆又闷的响声，双双滑倒，似乎是到了凹陷处
张泽禹整个人压在江安然身上，最后一刻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手背被猛然撞击，他闷哼了一声
“啊——”
后者也没好到哪去，脚腕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一股熟悉的感觉过后，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她疼得眼泪直接冒了出来，一时间觉得身上的人都没了重量
张泽禹“你怎么了？还好吗？”
张泽禹“江安然？”
他看不清少女的神色，只是听到江安然那一声有些尖锐的喊叫，下意识蹙眉
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江安然调整了会呼吸，才带着些哭腔的开口
推了推张泽禹
江安然“好痛”
江安然“你起来，沉死了”
闻言，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趴在江安然身上
呼吸凝滞了一瞬，脸瞬间红透了
连忙爬起来
顺带还把一起滑落的冲锋衣捡起来，上面已经沾满了湿黏的泥土
张泽禹的身上因为有江安然这个肉垫，脏的还少一些，后者几乎是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揉了揉眼睛，伸出来另一只手，想把人拉起来
张泽禹“起来吧”
雨水全都滑进了眼里，她完全看不清，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张泽禹手的轮廓
江安然强忍着痛，用手撑着地面支起上半身，手掌似乎接触到什么东西
她来不及多想，张泽禹就已经拉过了她一只手，作势就要把她拽起来
江安然连忙开口
江安然“等等等！我动不了，好像脚扭了”
张泽禹“脚扭了？”
张泽禹愣了一下，松开她的手，蹲下身
用手腕干净的地方擦了擦眼睛
果然，江安然的左脚脚踝处和另一边完全不一样，鼓起一个弧度
这看着可不单单像是扭了
他刚想说什么，余光却注意到江安然另一只手掌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顺着泥土处也有些凸起
雨水冲刷过后
他眯了眯眼，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
江安然“要不在这坐会吧，我感觉我好像一时半会走不了”
江安然“你在听我说话吗？”
江安然“喂！张泽禹，你还在吗？”
一直没听到回话，她一时间也有些慌
下意识伸手去摸张泽禹
抓到他的手才松了口气，后者却突然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腘窝，将人打横抱起
没有准备，江安然确实被吓了一跳，尤其脚腕处瞬间的疼痛加剧让她忍不住一颤，但还是下意识环住张泽禹的脖颈
江安然“你温柔点会死吗！”
张泽禹“别看”
没有反驳
他抱着她站起身，迅速转了个身，驴唇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
江安然“什么？”
她根本没时间思考张泽禹说的什么意思，他就已经抬脚往前走了
江安然下意识追问，却在他肩膀处看到刚刚那处凹陷处的场景
雨水已经将一部分泥土向外围刷散开，比周围颜色更加深的阴影
隐约能看出起伏的弧度
像是，
半边人骨
江安然“……”
她噤了声，想到刚刚手掌处光滑又似乎带有缝隙的手感
胃里一阵翻涌，就连脚腕处的疼痛都被搁浅
呼吸有些急促闭上眼，将脸埋进张泽禹的颈窝
张泽禹“没事的，我在”
张泽禹“前面的树稀疏很多，亮一些，去那坐会吧”
张泽禹知道江安然的反应大抵是看到了，没有提，他最会转移话题了
感受到怀中的人微颤的身体，他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
张泽禹“你疼不疼？疼的话可以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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