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深夜,三人抵达了丽江,住进了雪山脚下的一家民宿。
长途跋涉让易烊千玺累得睁不开眼睛,他把脑袋搁在王俊凯肩上,听着两个人和民宿老板交涉,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意识的被他们拖进了订好的房间,还不忘补上一句:“你们两个都不困吗?”王俊凯轻笑一声,把箱子里的睡衣丢在他身上:“我们医学生熬夜习惯了。”
“我们创作者到晚上才有灵感。”王源埋头拆行李箱,还不忘接上他俩的话,转头看到千玺连睡衣都不乐意换,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把三个人唤醒的,是手机里响了三分钟的闹钟。匆匆穿上冲锋衣,少年们乘上了山脚下的索道。明明是夏天,沿着索道上行,气温便慢慢低了,从摇摇晃晃的索道踩回平整的地面,王源一个踉跄,又被王俊凯一把抓住,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哪里有雪啊?”
“还没到吧。”易烊千玺看着周围沉沉的雾气和脚下黄色的沙土,觉得雪山应该在更高更远的地方。三个人沿着步道往前走,看见一群牦牛缓缓走来,从原本山坡上的黑白斑点变成了近在眼前的庞然大物。“你们说,这能摸吗?”王俊凯盯着身边的一只黑色牦牛,撞了撞身边两个好朋友。“还是别了,我可不想和源儿把你从这里抬到医院去。”易烊千玺拽着他的袖子往远处走,时时提防他哥蠢蠢欲动的手。
看到第二班索道,三个人排队挤了进去。他们趴在玻璃上往外看,远处团团云层逐渐靠近,在拨云见日的那一刻,他们看到索道下方原本黄色的土壤变成了白皑皑的一片,“看到雪了!”王源喊叫着拍身边王俊凯的肩,弄的缆车轻微一晃,吓得王俊凯扶着身旁的栏杆让王源别乱动。
走下缆车的时候,三个人看着身旁刻着4506km的木牌一阵头晕,王俊凯拿出包里的氧气瓶,扶着栏杆喘气:“这雪山,我们还能上去吗?”
“试试吧。”易烊千玺把相机挂在身上。三个人沿着木质台阶一步一步走,这里有来自四方的游人,有被牵着的小狗,也有自由的鸟。三个人恐惧随时会出现的高反,没有过多的言语,但也正因如此,四周风景的美丽在他们眼中被无限放大。
攀爬到顶峰的那一刻,初见的那一瞬,洁白的雪撞进眼里,高海拔干燥的寒风偶尔携起松软的积雪落在游人脸上,吹散了薄薄的云层,于是太阳出现了,高原稀薄的氧,让少年们看见了最明媚的阳光,更古不变的静默雪山在这一刻展现出最磅礴的生命力。
王俊凯觉得自己已经费劲了全部的气力,他又吸了一口氧气,然后看着身旁石碑上刻着的“4680km”满意地笑了。
王源站在木栏杆边上,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许了什么愿望?”易烊千玺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轻声问。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王源眨了眨眼,故作神秘。
04.
三个人倚在一起,坐在木台阶上时,王源说:“等我学成归来,我一定创作出一首音乐,把我们的故事都写进去。”“祝你成功。”“你可以的。”
王俊凯说:“我要去考研,去当医生,然后救死扶伤。”易烊千玺沉思片刻,抬头看着棱角清晰的雪山,轻声说:“我想有自己的雕塑作品。”
“你可以的。”“我们都可以的。”
05.
易烊千玺从背包里拿出三杯饮料,递给身边的人,说:“干一杯吧。”王源问这是什么,王俊凯却一眼认出了这是他常喝的果酒。于是少年在湛蓝的天空之下高举三杯果酒,透明的杯子映出橙色的酒水,对着阳光碰撞的那一刻,亮晶晶地割裂了远处透来的光影,顿时,这座雪山充满了醇香和甜味。
他们对着远山呐喊,然后听见层层雪山赠予他们的回音:敬自由、敬勇敢、敬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