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没一会儿三声有规律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彼时沈墨已经帮娜琪把床铺整理好了,穿好衣物,坐在床沿发着呆。
“墨墨?我进来咯?”听到熟悉的声音,房内的沈墨这才松了口气,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有些风吹草动容易敏感。
紧接着娜琪轻轻拧开门把手,一进门就看到雷恩送来的早餐还好好的放在托盘里盛在桌上,一点没动。
娜琪把门关上,走到床边坐下。
“怎么不吃早餐?”娜琪伸出右手抚摸着沈墨的头,语气很温柔,"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只是觉得好累。"沈墨低下头,声音里满含委屈。
娜琪叹了口气,她知道沈墨在想什么,也知道这种情况沈墨一时还无法接受。
“墨墨,别去维多利亚兼职了吧。”
"可......"沈墨欲言又止。
娜琪拉过沈墨的手,轻声说道,
“我爸爸在这边的一个朋友在找钢琴老师,左右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以你的水平不成问题。”
"娜琪。"沈墨眼眶有些发红,她没想到娜琪会帮她做这么多。
“遇见你,是我命好。”
“哎哟,这话我爱听!"娜琪笑嘻嘻的搂住沈墨的肩膀。
“好啦,我的好姐姐,”娜琪摸了摸碗壁,还有点热,粥和包子都是交代雷恩现买的,“一晚上都没吃东西了,快吃点东西吧。”
“恩!”
沈墨当天就辞去了维多利亚的兼职,在楼梯口还撞见了和同事一起抽烟聊天的殷红,没想到殷红却像是老鼠见了猫拉着身边一脸不知所以的同事踩着高跟鞋飞快的离开了,倒是把沈墨给弄得有些愕然。
后来她才听说,是娜琪教训了殷红。
娜琪如她所说,写了个地址给她。是个商人家庭,比较富裕,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还是像维多利亚一样,每周一到周四放学后两小时教教小孩弹琴,薪资虽然比维多利亚少点,但好在环境不知比维多利亚好了多少,沈墨也很开心。
现在就只剩下沈栋梁一家对沈墨还有威胁,只要把他们的事解决了,大概春天就要到了。
当天夜晚,松河二纺厂的旧厂房失火了。
好在是已经废弃的地方,损失并不大,火灭下去,警察来走个过场,问了问周国居民,无非是天干物燥,附近有家死了老人,晚上烧纸的时候没注意,点燃的值钱飘过来把纺厂的废弃的旧货给点着了。警察叮嘱了几句注意用火安全就走了。
没人知道废墟下面掩埋着两个罪恶的灵魂。没有遗骨,没有坟墓,他们只配死无葬身之地。
待几天后,在医院一直等不到父母交钱的沈辉回到家,发现空无一人才去报案。
雷恩很周全的拿走了那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所以案子被定性为流审犯入室抢劫杀人,正直被下岗潮笼罩的松河滋生着更多的罪恶,很快就有更大的牵扯更多的贪渎案出现,这件事不了了之。很多年以后被一个大型犯罪团伙稀里糊涂的认下,也就算结案了,这是后话。
雷恩扯着沈栋梁先进个人的绶带擦手,擦完顺手点了火,在火光里露出满意的笑,像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艺术品。
春天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