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危的婚事定下来后,风言风语就散的四处都是,这都是谢危的意思,陈希也清楚。
他就是在昭告天下,自己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而且这人还是个无名无势的普通女子。
“陈姑娘,我一直这么叫你也不太好,不如叫你小希,你也别叫我谢大人,直接叫我居安可好。”
谢危回来后二人在兰心阁畅谈,身入棋局就要下好这盘棋。
其实也是为了了解一下二人的情况,免得有心人试探再出了差错。
正说着,外面下人来报,说镇南侯递来了请柬。
“镇南侯?”
“是。”
谢危将请柬递给陈希,“说起来这镇南侯真有点意思,前些日子皇帝要下发护渠款,岭南那边水患丛生,全靠着两岸的水鬼仟户们梳理河道才保证了船只运行,可是这款总要有人护送,防止有人贪污,这镇南侯毛遂自荐说要推举自家人,举贤不避亲。”
“这不是很好?”
“确实很好,可是镇南侯的小世子,可是出了名的纨绔,更有意思的是,皇帝答应了。”
陈希笑着将请柬递还给了谢危,眸子轻轻的注视着这位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子少师和三品大员的男人。
很有魅力,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看起来就是一副薄情的长相。
“镇南侯是谁的人。”
“勇毅侯,燕家,背后站着的,是皇帝的亲弟弟沈玠。”
“这皇帝当的可真够憋屈的。”
“此话从何说起?”
谢危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希,眼前这个女人聪明的有些过头了,如此的容貌,如此的智慧,真是让人动心。
陈希轻睨了谢危一眼。
“一个弟弟,你都知道燕家是沈玠的人,皇帝能不知道?容忍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这还不够憋屈吗?”
“嗯,很聪明,所以小希明日陪我去参加镇南侯的宴。”
“我答应你了自然就不会反悔,你大可以放心。”
看了眼窗外的景色,陈希又问了一句“皇帝的亲信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你都能猜出来他这皇帝做的憋屈,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把柄。”
“那你过几日就能知道了。”
沈玠的人毛遂自荐,皇帝却答应了,要么这个皇帝昏庸无能听信谗言,要么就是老谋深算心思深沉,陈希更觉得第二种。
护渠款不是小事,皇帝不太可能拿这个试探,一个纨绔的世子作为挡箭牌,岂不美哉。
陈希能想到的,谢危也想得到,他点了点头,而后伸手握住了陈希细嫩的手掌。
“你……”
“你我都要成婚了,总不能明日在众人面前还要一副不熟的样子。”
陈希抽回了自己的手,轻点了一下谢危宽阔的肩膀。
“那就成婚后再说。”
谢危也不恼,笑着应下了,对于美人,他总是有些耐心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聪明的美人。
次日大宴,谢危和陈希分别入场,不得不说,这世子虽然是个草包,可是镇国侯一家却是个有眼色的。
给谢府递了两份请帖,也算是卖陈希一个面子。
陈希谢危尚未成婚,不能一同出席,镇国侯这一下,也算是讨好谢危为沈玠拉了个好感,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