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平时，在家十指沾阳水的母亲，接过了父亲的活。

　　出门前，祁小小看着母亲瘦弱的背影，不禁的，有一些心疼。

　　从此母亲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家里，和祁小小和别的孩子们，救呆在家中。祁小小是家中的长女。照顾父亲和孩子的重任就担在了祁小小的身上。祁小小每天负责在家中做饭，洗衣。每天临晨三四点便醒来，烧水煮饭了。

　　自从父亲生病以来，就一直躺在床上，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破旧的天花板，白色的漆掉下，露出灰色的底色。怎么看，都是那么残败，那么的不顺眼。就如残败的自己一样。想到这里，父亲心头一怒。祁小小端来的热水，就趁着缴毛巾的功夫，只听那么“啪嗒”的一声，水盆子落了底，伴着巨响，滚烫的热水从祁小小的脚边蔓延开来，直致房的中央。祁小小家，是普通水泥地板，本就不好打扫，这水一溅，在雪白的地板上，留下一层深灰色的印子。伴随着父亲的咒骂声传来，背后婴儿的呜呜噜噜的哭起来。

　　祁小小心理一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蹲下身子，努力忍着眼眶里的泪珠。用收去拾那毛巾和水盆，谁很烫，烫的祁小小，手红彤彤的。刚好，城里的姑妈来家里做客，带着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好多祁小小不认得的。“欸，哥，我听嫂子说，你和小小在家，不趁着有时间吗，就从来城里看看你。”姑妈肩上挑着担子，努力的保持着平衡，显然没看上家里什么情况。等她抬眼，不由得一惊。“诶呦，小小，怎么回事。”姑妈放下担子，连忙帮着收拾残局，嘴上还帮祁小小说这话。“哥，你看你这脾气，还是那样急，幸好生了小小这一姑娘，要别的姑娘，早不管你这亲爹喽。”父亲见妹妹的到来，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话。“阿妹，你这话说的，要这么不孝顺，还生养着做什么。”

　　家庭的闹剧，在姑妈的到来下，显得安静许多。

　　晚上，母亲工作回来，一进门，看着姑妈抱着弟弟坐在电视旁哄着，小小在一边收拾着。见到姑妈，不禁寒暄几句道“阿妹，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还在外面卖着东西，也没招呼周到，也是不好意思……”说着祁小小被母亲拉到一边说着“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别给你爸都脸面。”这时候，姑妈的声音传来，“诶，哥嫂，城里有个读书机会，要不要我带小小去，以后给个生活费就行，小小也有书读的。”小小眼里充满着期待，母亲却提前拒绝了“诶，阿妹，你又不知道我们家情况，小小读书也不会读，在村里读就行……”

　　小小抬起头来，望着医生，眼神不禁变得模糊不清，祁小小感觉眼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低落在睫毛上，又从脸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