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路的磕磕绊绊之下,我终于来到了竹岫书院…
“江辞远,听说今天有新生要来,要不如跟我们去凑凑热闹?”和我同为竹岫书院学生的少年说道。一听他这话,我可就跃跃欲试了:“好啊,好啊!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说着,我放下了,原本捧在手上的竹简,用手捂住脖子扭了扭,果然就舒服多了。听着窗外同伴不停的呼叫声,我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们。
新生们换上了制服,整齐地走在一列,有高有低,但一个人去格外的吸睛。眼中的惊艳久久不散!那人的模样标志的不像个男人:一张巴掌大的圆脸上一对柳叶眉,让人看起来充满了柔情。眉毛下的那一对狐狸眼平添了几分知性和妩媚之感,但又不是一般的妩媚,这种妩媚浑然天成,没有风俗的感觉。脸色惨白惨白的,怕是人死了几天都没有这么白吧!“他”那模样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常羲仙子小时候的模样,素皎一色无纤尘,天光如水沐月轮。就像极了洛神,飘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气质使“他”过早地崭露头角。
但不是我说,本该是个美如玉的小娘子,怎么偏就是个“男的”?玉皇大帝呀,你玩我呢,我都没有“他”这么好看,这么高的颜值,让我情何以堪啊!若“他”是个女子,竟然像诗里写的那样:花想云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或者是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在不济,起码也得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吧!
不过这”哥们”也是可怜啊。长得这么娘里娘气的,到时候练武、射箭、骑马…的时候估计没几个人愿意跟“他”组队吧!我用眼神对你同情,“哥们”自求多福吧!我随手拉了一个兄台,就问:“这位同窗,你知道那个在队伍尾巴的人叫什么吗?”本来是死马当活马医,病急乱投医罢了,没想到还让我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这位兄台正好是招生部的:“尾巴的那个吗?跟你说,我是招生部的,那个叫做凌锦书,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女的呢,差点就把“他”给赶走了!” 锦书,锦书。还真是个好名字呢!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还真是人如其名呢!我双手作揖,道了声谢就走了…
“喂!凌锦书,那学长怎么一直看着你啊?跟个猥琐偷窥狂似的,相貌堂堂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斓萧森一边扯自己的衣领,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出了口。我也觉得尴尬极了 ,脚趾头都能抠出一座殿宇了:“呵呵😒,你如果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长得确实是仪表堂堂,望着我的样子也确实猥琐,跟个花痴似的。你快别弄你那衣领了,会越弄越不舒服自在的!”他听了我的话,撇了撇嘴,即使感觉刺挠,也放下了,手不做动作,但眼神还是掩盖不住,他的焦躁不安。